还没落地,不仅是刘启和丞相申屠嘉的脸色一变,就连沾着嫂子昌平长公主的光而被允许参宴的周亚夫都激动地站了起来,丝毫不顾席间的礼节,拱手道:“公子所言当真?” 不怪周亚夫如此激动,而是在技术力并不发达的西汉,人们补充油脂就只能宰豚杀羊烹禽,从牲口和海鲜上抠出膏脂,这也是古代为何以膏腴形容家庭富裕,土地肥沃的原因。甚至批判官员贪污,也是会用民脂民膏一词。 而对屯兵以抗匈奴的周亚夫而言,军需上有三难——一是关中少矿,甲胄紧缺;二是民生艰苦,缺油少肉;三是素质参差,贪腐严重。 要知道西汉初期虽然效仿秦制,已经有了职业军人,可是在休养生息了几十年后,真正拿响的职业军人少之又少,甚至在待遇上比不过秦王扫六合时的秦军。 毕竟那时的秦军有七代SSR打下的家底,不说顿顿有肉,但也时常用腌肉熬粥。相较之下,西汉虽有上林苑帮忙养殖军需牲口,但是因为匈奴人的定期骚扰与吕后留下的马政,加上能进上林苑的除了官奴便是走投无路的流民,所以养殖的食用牲口真的很少。 即便是从民间收购猪羊豚禽来给军人补贴油水,但是在先帝后期便间者数年比不登,又有水旱疾疫之灾。黔首们连饭都吃不上,还会养豚养禽,补贴油水。 做梦吧! 所以在刘瑞拿出大豆油后,从刘启到周亚夫才会表现得那么激动,甚至不顾席间的礼仪让人将那一小碗豆油捧到跟前,难以置信地伸手沾了点,然后划过颤巍巍的舌尖,愣道:“真的是膏,真的是膏。” 申屠嘉是个实在人,也不顾自己那么大的年纪,愣是尝了口豆油拌的粟米饭,乐道:“虽不如羊膏实在,但却没了膻味,更好入口。” “丞相所言极是。”同样尝过豆油的周亚夫乐道:“有此物在,民间的百姓也能尝口膏脂,不易生病。”周亚夫泪流满面地向上拜道:“臣替细柳营的军民恭贺陛下得此豆膏,也谢公子造福于万民。” 周亚夫一中尉兼车骑将军当众拜过刘瑞的事自然引得无数人侧目,心下又是一番计量。 上座的薄姬微笑中掩饰不住骄傲之色,而窦太后与馆陶长公主的表情却是更加复杂,但也对刘瑞有了新的看法。 无论如何,刘瑞献豆膏一事都将造福于万民,不仅是周亚夫代表的细柳营军兵承了他的情,甚至在豆膏的炼制之法普及后,即便是对刘启一脉恨之入骨的吴王也得顶着冲天的恶心赞赏几句,承认这是利于天下的善举。 说得再夸点,有这制膏的功绩在,只要刘瑞不造反,西汉没有灭亡,哪怕他当不上皇帝,刘启的继任者也得将其好生养着,否则就是替天下恩将仇报,会被人狂戳脊梁骨。 自古以来,能被天下敬仰的人只有三类,一是教化天下的大学者,二是精忠报国的真汉子,三是造福于民的发明家。 当然,献上膏脂的刘瑞除了要在阿父忠臣前刷一波存在感,给自己挣点民间的口碑外,真没想到万民景仰,名垂青史的事。 硬要追问他在献膏上有什么远大志向的话,那就是想以献膏为起点,逐步发展西汉的畜牧业和种植业,争取在有生之年里让西汉人都吃的上肉,喝的上奶,最后让他所在的时空里早几百年过上物资富饶的生活。 如果在这条线的二十一世纪后,中国人的平均身高能赶上欧洲,那么刘瑞的努力就没白费,并且可以挺直腰板地表示自己没有辜负穿越者的身份。 去TM的素食主义,去TM的极端环保。 西汉就要肉蛋奶,摒弃被楚灵王和魏晋时代带起来的瘦弱风潮。 如果不是怕吓着土著,刘瑞都要号召椒房殿乃至全关中都要像五哥刘非学习,不要念着《周礼》《楚辞》而忘了从孔夫子到墨翟都是精通六艺,带着弟子闯六国的猛男。 况且写出中国首
第31章 第 31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