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世界九(十四) 虐恋文中锦衣卫指挥使……(2 / 3)


坦诚相待后,又以退为进,让陆渊回挑不出半分逾矩的行径来。宝扇心中轻跳,她向陆渊回索要烛台,无非是想要试探陆渊回。若是陆渊回丝毫不做犹豫,将烛台还给宝扇,让她独自一人回去,便是陆渊回对宝扇无半分怜悯,不允她将陆渊回视作依靠。

看陆渊回将烛台递到宝扇手边,宝扇轻垂眼睑,掩饰住眼底的失落,但再抬起眼眸时,她美眸轻颤,唯有澄净的水光闪烁。

但陆渊回没有松开烛台,只抬头看了看夜色,说道:“你我顺道,不必了。”

至于宝扇将他看做心头依靠之事,陆渊回则是不置可否。在陆渊回看来,性命最为紧要,再说宝扇只是在心悸之时,唤他名字罢了,并不打紧。他又不是斤斤计较的男子,眼看着宝扇冷汗涔涔,硬是不肯松口,不允宝扇唤他名讳,以缓心悸。

但陆渊回不知,一步退,步步退,待陆渊回察觉时,早已经不知道退却到何等地步了。

见目的达到,宝扇自然不会装模作样地推拒,能让陆渊回松口,已经是极其不易,若是她再扭捏作态,惹得陆渊回改变心思,可就得不偿失了。

将宝扇送回屋子后,陆渊回便回到了北镇抚司。自从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后,陆渊回便甚少回陆家。这段时日,因得宝扇在陆家居住,陆渊回到陆家的次数,也越发频繁起来。

陆渊回褪下衣袍,看着衣襟处的明黄纸,他轻轻捏在指尖,这样的一张纸,还没有他巴掌大小,却声称能保平安。如此这般,也只能哄骗弱小无知的女子了。

诸如他母亲,还有宝扇。

陆渊回拉开箱子,便要将平安符和其他杂物丢在一起,但脑海中浮现出那抹纤细柔弱的身姿,柔声细语地说着:“这是我压在佛像下,诵经七天求来的。”

陆渊回扔平安符的动作一僵,口中轻声抱怨着:“真是麻烦。”

但那张平安符,终究没有被扔到杂物堆里。

珍珠陪在宝扇身侧,在陆家的宅院中散心。宝扇话并不算多,大多是珍珠在说,宝扇在听。珍珠是家生子,待在陆家的年岁长久,对府中的上上下下,都略知一二。宝扇不着痕迹地询问了几句,便从珍珠口中,得知了陆渊回不为外人所知的经历。在珍珠口中,陆母是个极其良善的主母,她性情温和,待下人极好,只是产子以后,郁郁寡欢了几年,最终熬不住了,才撒手人寰。珍珠身为奴婢,不敢对主子的行径表露不满,但宝扇从她的神情中,能猜测出不仅珍珠,怕是府上的奴婢们,都觉得陆渊回薄情寡义。

陆母病逝,和陆渊回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在得知有孕时,陆母脸上尽是即将有子的欢喜,可陆渊回一降生,陆母便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唯有待在小佛堂才能得到心中安稳。陆母故去,将贴身嫁妆留给了陆渊回。但陆渊回并未珍重,而是当做寻常的珍宝所用。

珍珠又道,新来的主母张清萍,除了年轻,哪里都比不上当初的陆母。整日里不是待在院子中,念诗伤怀,便是候在廊下,做出一副等待姿态来。

可陆老爷待在府中时,张清萍仍旧照等,如此司马昭之心,可见一斑。

珍珠看着宝扇清丽的脸蛋,轻声叹息道:“可见千好百好,也抵不过年方二八。”

陆母做的再体贴,陆老爷不也是将她轻易地抛之脑后,另娶娇妻。

宝扇闻言,黛眉蹙起沟壑。珍珠最后的话语,若叫旁人听了去,便会变成了非议主子的行径。宝扇柔唇轻启,正要轻声打断珍珠,提醒她一番,便见到珍珠突然怔神,脸上露出慌乱神色,屈膝下跪:“老,老爷。”

宝扇转身看去,见来人身形俊逸,周身虽然没有少年郎君的意气风发,但另有一股沉稳,且眉眼间和陆渊回有几分相似。只是陆渊回的面容更加深邃分明,此人则是温和更多。

来人身后有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