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说出口的,便显得绵软轻柔,宛如微风吹动湖面,掀起淡淡波澜。 看着乌黎没有动作,宝扇心尖发颤,她是按照驯养奴隶的老手所教的技巧,要驯服一个骨头硬的奴隶,首先便要折辱他,将他引以为傲,甚至视为性命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 “奴隶,奴隶,将他当做奴便好了。洗脚沐浴,捏腿捶背看着奴隶因为羞辱,而脸色涨红,但却不得不弯下膝盖,跪在地面上,做着最为卑贱的事情。” 宝扇心中慌乱,想起董一啸的嘱托,又将绣鞋微微扬起,而这次,隔着单薄的布帛,宝扇的脚尖,察觉到了温热绵软的触感。 碰,碰到了 宝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忘记了收回脚,仿佛是故意般,为了羞辱乌黎,而让他亲吻着自己的绣鞋。 乌黎眼眸微深,宝扇喜净,这双绣鞋鞋面干净柔软,行走之时,隐藏在繁复的裙裾下,沾染了主人身上的芬芳气息。乌黎看向宝扇,异色瞳孔中,蕴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沉。宝扇终于从怔松恍惚中,恢复正常,怯怯地要收回脚。但乌黎察觉到宝扇的念头,长臂一伸,便抓住了纤细的脚腕。 他沉声应道:“好。” 宝扇眼神迷蒙,半晌才意识到,乌黎口中的“好”是在回应她洗脚的命令。 “那,那便洗罢。” 那副柔弱可怜,神色讷讷的样子,倒好像被欺辱的人,不是乌黎,而是她一样。 乌黎的手掌,抚上质地柔软的绣鞋,隔着轻薄的布帛,乌黎手指微动,能察觉到圆润的脚趾,便被包裹在绣鞋之下。乌黎手指微动,动作极缓,沿着宝扇柔足的轮廓,缓缓滑过。 他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叫人寻不出半分差错。但宝扇却面颊绯红,吐息微急,贝齿轻咬朱唇,明明知道乌黎的手掌,与自己的足,有一层布帛相隔,但他这般轻抚的姿态,倒是好似掀开了布帛,肆意地把玩那只脚。 令人羞怯不止。 乌黎的手指,终于缓缓地移动到绣鞋的底部,他指尖微动,便轻易地将绣鞋挑下。视线所及,是素白的罗袜,唯有与纤细的小腿处相接的袜领,绣着一朵淡粉色的小花。乌黎的指腹,抚上小花,轻轻碾磨,仿佛要将花瓣揉碎,任凭小花的汁水,带着芬芳的气息,顺着小腿流下。 他褪下宝扇足尖的罗袜,露出白皙晃眼的足,雪团一般姣白,羊脂白玉似细腻。看到宝扇脚趾的瞬间,乌黎暗道果然。小巧玲珑,因为主子的柔弱,而怯怯地蜷缩着。女子爱美,却因为性情内敛,而不敢宣之于口,便在不为外人所观的足上用了功夫。十趾带着艳色的蔻甲,是用凤仙花碾磨,用轻纱包裹后浸泡出的颜色。 女子的足,向来是私物,唯有未来的夫婿才能瞧看的。即使在众人眼中,奴隶低人一等,让他伺候,看着了足,也算不得什么难堪的事情。但当奴隶乌黎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的足时,宝扇仍觉出几分羞怯窘迫,甚至起了落荒而逃的念头她不要乌黎为她洗脚了。反正还有其他驯养的法子,何必用上这种,让人觉得坐立难安的办法。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宝扇想要逃,却挣脱不来乌黎的手掌。 乌黎像是突然想通了,做出了服侍的姿态,将宝扇的柔足浸入铜盆中。他手掌轻轻拨动盆中的清水,当真是神色专注地洗脚。 铜盆中的清水,还带着未曾褪去滚烫的热意。宝扇的双足,刚没入清水中,便下意识地踢动,像是想要躲开热意。零星的水滴,飞溅到乌黎的胸襟,浸出深褐色的水痕。 乌黎高耸的眉峰处,还挂着几滴水珠,欲落未落。这副模样,着实可以算得上狼狈。饶是乌黎因此,对宝扇发火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乌黎只是神情微怔,伸手擦掉了眉峰上的水珠。 明明是被伺候,宝扇却觉不出半分自在。
172. 世界七(二十) 救赎文中驯养奴隶的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