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陆闻鹤面前。陆闻鹤掀开衣袖,如同无瑕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肌肤,此时青青紫紫的痕迹,仍旧未曾褪去。在皎白的手腕处,更显得触目惊心。宝扇任凭陆闻鹤瞧着,没有出声解释,自己肌肤生的娇嫩,稍微用力便能留下痕迹。宝扇曾经听过照顾她的奴仆,暗地里议论,说她一个庶女,却养护的这样好的皮子,日后若是嫁给心肠好的郎君,倒是罢了。若是命生的不好,便是个辗转他人床榻,任由人玩弄调笑的玩意儿。 宝扇深知,床笫之间的男人,最是容易心软的。此事无关情爱,只是看到被自己拥入怀中的女子,却遭旁人欺辱,心中愤懑罢了。宝扇惯会利用旁人的怜悯与愤怒,让其肆意蔓延,生出旁的情意来。 于是,宝扇怯怯地收拢衣袖,意欲将掌心收回,她声音绵软无力,却仿佛轻柔飘逸的长羽,抚过人的胸口,引出酥酥麻麻的痒意。 “莫要污了世子的” 陆闻鹤却突然伸手,握紧宝扇的手腕,他撩开衣袖,俯身而下,将带着湿润的轻吻,落在每一处青紫处。他捧着宝扇的手腕,宛如捧着精细脆弱的琉璃盏,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这精美的琉璃。陆闻鹤眼眸中的戾气散去,取取而代之的是,肆意翻滚的黑沉。 如同将宝扇当作了他的掌心物,笼中雀鸟,满是势在必得。 陆闻鹤心知,韩文歆言语中所说,并非是不可能的。游春宴上那日,他本没有下水救人之心。而不远处的谢观,则是神色焦急,依照当时的局面,谢观定然会跳入水中,将宝扇救起。到时,成亲,纳妾,一切便是水到渠成。而榕树旁,宝扇与谢观相见,陆闻鹤便瞧见,那时谢观的眼眸,恨不得黏在宝扇身上。他在旁边尚且如此,而陆闻鹤不在一旁时,想必谢观的行为举止,更加孟浪逾矩。 陆闻鹤垂眸,看着宝扇皎白莹润的脸颊,眼眸微软,对待宝扇,他兴致不减。比起其他的金银珠宝,宝扇是陆闻鹤留恋最久的物件,因此陆闻鹤愿意耐下性子。 听闻女子,无论年纪几何,都喜听些哄人的话语。陆闻鹤并不擅此道,但他愿意尝试一二。陆闻鹤收紧了揽住宝扇的手臂,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到宝扇身上。 他淡淡道:“只是无稽之谈罢了。” 宝扇声音柔软,似是感慨:“韩小姐确是痴心一片,城中众人皆看在眼里。” 陆闻鹤不以为然,众人皆道韩文歆痴缠于他,每有陆闻鹤出现的地方,定然有韩文歆的身影。在悠悠众口中,陆闻鹤即使对韩文歆没有情意,也会有所意动,毕竟这样纯粹的赤诚之心,又哪里能轻易碰到。但陆闻鹤并未感受到这番痴心,从众人口中,他记住了韩文歆的名字,却并不会因为韩文歆的紧追不舍,而生出几分动容。若是紧追不舍,便能换取两情相悦,真心相许。那街道上的乞丐,都可追在王公贵胄,世家小姐身后,以经年累月的追寻,得到未来的衣食无忧,和高位者的垂怜。如此看来,岂不是荒谬至极。 陆闻鹤看着宝扇的水眸,缓缓道:“你我二人相处之时,不要谈论旁人,我不喜欢。” 像是想到了什么,陆闻鹤薄唇轻启:“男女都不要。” 无论是韩文歆,还是谢观,或是其他什么人,在陆闻鹤眼中,都如同过眼云烟,并不紧要。他不希望,两人温存缠绵之时,那双柔软可口的唇瓣,还在议论着旁人。这让陆闻鹤觉得,自己很不中用,若非如此,宝扇怎么会还有力气,想起其他人,其他事情。 “至于婚约之事” 陆闻鹤想起了纸卷上的问询,知道宝扇是心中不安,才特意来问话。明明之前,无论是落水,还是雅舍相聚,宝扇都是静悄悄地离开,连去国公府讨个说法都未曾有过。而今却这般在乎国公府与秦家的婚事。这样的发现,让陆闻鹤心中涌现出莫名的欢喜。他轻抚着宝扇鸦羽般的青丝,动作轻缓。 “你这般愚钝,连讨人欢心都不
145. 世界六(十七) 重生文里贪恋富贵的小……(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