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或者是宝扇被人撺掇,想要将他困在府中,不出门玩闹。 想起后面的一种可能,容昭神色越发凝重,只道这几日他太过娇宠宝扇,才让懵懂无知的她,沾染了俗世的脏污,竟然要掌控他的行踪。想他容昭,堂堂容府的二少爷,怎么能为了弱小的女子,沉溺于温柔乡中,不出门玩闹交友容昭行事风流,对待女子多有宽容,但他最讨厌,惹是生非的女人,和无理取闹的女人。 想明白了宝扇耍小脾气的原因,容昭胸腔中的郁气散去,眼睑逐渐变得沉重,沉沉睡去。 再见到宝扇时,容昭本想垂眸俯瞰她,冷冷地问上一句“还要胡闹吗”。只是在容府的后花园,繁花掩映处,宝扇身姿款款,乌发如瀑,宛如无瑕美璧。唯有烂桃般红肿的眼眸,成为了白璧上的细小瑕疵。 容昭乌黑的眉峰拢起,薄唇张合:“偷偷哭了” 宝扇将头偏到旁边,不肯直视容昭,只将视线落在盛开地茂盛的繁花上。她紧绷着一张瓷白如玉的脸蛋,从柔软唇瓣中倾泻出来的话语,却泄露了她的委屈。宝扇声音中带着哑意,尾音带着颤儿:“没有。” 明明是世间最不会扯谎的人,却偏偏要撒谎。 容昭心中微微叹气,本来想要教导宝扇不要恃宠而骄的心思,也抛到旁边。他大步走到宝扇面前,宽阔的手掌,抚摸上眼眸周围的红意,轻声叹气。 “昨夜将我赶走,可曾睡得安稳” 宝扇贝齿咬紧唇瓣,不肯回答他。 容昭身姿如松似柏,俯身时,像崇峻巍峨的高山,渐渐将宝扇吞没。细细的吻,落在宝扇的眼眸上。红意带来的痛楚,和痒意混杂在一起,令人心思浮动。 薄薄的眼睑,落下缠绵的吻,轻柔绵软,如同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宝扇听说过,容昭耐性极其差劲,因此在私塾中读书时,愁坏了好几个夫子。可如今,他却是这样有耐性,全然不像众人口口相传的那般 两张薄唇向下移去,要去含那娇艳欲滴、紧紧抿起的唇瓣时,宝扇却微微侧身,躲开了容昭的越发炙热的亲吻。 容昭迷蒙的思绪,顿时变得清醒。被宝扇这般对待,故意躲开自己的亲近,容昭的脸色是显而易见的冰冷。他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唯有和宝扇多日的耳鬓厮磨,才养成了这般珍爱怜惜的性子。容昭眸中冷冷,用手掌将宝扇的脑袋转回来。 她是他的妻,夫妻敦伦,天理自然,如何能躲开 宝扇白嫩的脸颊,被容昭蛮横的手掌,蹭出了碍眼的红痕。脸颊上的痛楚,让宝扇越发委屈,她眼睫轻颤,泪珠便啪嗒啪嗒地落下来。看到宝扇流泪,容昭眼眸中闪过挣扎犹豫,但最终恢复了寒冰般的凉意。宝扇的一双水眸,本就澄澈干净,如同稚童般懵懂纯粹,如今被泪水洗刷,更显得似雨后天晴,让人爱怜。 “我我自然是不好的南楼女子美貌者众多,容郎厌倦了也是应该的” 容昭听到她这番胡言乱语,眉宇中的沟壑越发深邃。 世间美貌者众多,可是哪一个能与宝扇比拟。 更不像话的是,他何曾厌倦了她,简直是胡说,明明是她先将自己拒之门外,年纪虽然小,却学会了胡搅蛮缠,颠倒黑白 容昭将宝扇揽进怀里,听着宝扇前言不搭后语的嗔怪,察觉到怀中美人的醋意甚重,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厌烦苦恼,反而觉得,从昨夜便空荡荡的心脏,此时被填满了充盈。 被揽进宽阔紧实的胸膛中,宝扇渐渐停下了哭泣,但她仍旧不肯开口诉说,到底是因为何种原因,与容昭置气。容昭询问她原因,宝扇也只诺诺道:“嬷嬷说,不可妄言,女子生妒忌,会令夫君不喜。” 因此,宝扇不能告诉容昭是因为何事置气,否则便成了妒忌,会变成声嘶力竭的妇人的。
第112章 世界五(十四)(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