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界一(2 / 3)

重要”

牧南星看着她,宝扇一瞬间低落的情绪,很容易被察觉到。

他不必回答这句话的,若是这香囊不重要,他又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匣子里,又为何要寻找留存香气的办法。

宝扇抬起眼睛,那眼眸中满是明媚,但柳眉中却笼罩着忧愁。

“不换香囊也可以,不过就是要多费点功夫罢了。”

宝扇松开香囊的系带,将里面的香料倒在手心,细碎的褐色香料铺在她的手心。摸着是有些干燥了,放在鼻尖轻嗅,味道也不太浓烈了。再加之香囊的破旧痕迹,大约是放了很久的,而且它的主人还想要放更久。

香料被一粒不落地倒回香囊里,宝扇重新扎好系带。她用白色布帛缝制了一个布袋,比香囊略小些,再往布袋里侧外侧刷上一层清水,把香料尽数倒进布袋,再将布袋放置在香囊里。

牧南星接过,只觉得香气比之前更浓了些。

“无论是什么法子,香料总有无味的一日。小侯爷若当真喜欢这味道,不如去香料铺子,让伙计帮忙配上一些,也好能经常替换。若是这香料珍贵,伙计不能辨别出,小侯爷便去问问那故人,能不能再给一些。”

牧南星想起了李清羽,她绣好香囊时的温柔眉眼,以及香囊被他讨去的一时茫然。

去找李清羽讨要

若换作往常,牧南星必定是心中欢喜的,他找到如此好的办法,去和李清羽多说上两句,只是如今牧南星心中的怯意比上欢喜,更多上几分。

这香囊寄托了他心中的情意,因为他看重这情意,所以珍之重之,却不曾拿到李清羽面前。

牧南星收回思绪,看着宝扇对这香囊一副珍重的模样,犹如看到了自己。

留存香气之事解决了,宝扇却没有离开,她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却仍旧开口道。

“今日,我又遇上了张尚,为着张伯父和父亲母亲的好友情分,我不再与他计较之前的事。”

宝扇虽然留在牧南星身旁,充当婢子,但是却并不想牧南星将她当作一名婢子对待。婢子对小侯爷的好,是理所应当,天地自然道理。但宝扇对牧南星的好,可是别有他想,牧南星理应知道。婢子受了委屈惊吓,应该藏在心里,不让主人烦恼,这才是所谓的忠仆。但宝扇是一个女子,她因为惊惧担忧,寻求男子的关怀,是想男子做她的依靠,做她浮萍之身的庇护。

“我本以为既然听了张伯父的话,了却了此事,便不会被此事扰乱身心。可今日见了张尚,我双足不能挪动半步。想起当日种种,仍然害怕,而且比当初更甚。对于张尚,我也做不到原谅他,一见到他,我只有嫌恶和恐惧”

宝扇说着,水光便盈满了她眼中。牧南星的手,仍旧攥着那只香囊,横放在桌上。两人之间,只有几指之隔,宝扇突然抓着牧南星的手,抱在自己怀中。

“小侯爷”

三个字刚一出口,那莹莹水光,便如同珍珠断线,细细地落在了牧南星手上,落在他紧紧握着的香囊上,晕染出几处水痕。

牧南星原本因为被人触碰而心生厌烦,但一句凄楚哀怨的“小侯爷”,犹如烫在了他胸口。

一个美貌的女子,在她哭泣的时候,很难不让人心生怜悯同情。其中无关乎男女之间的恋慕,只是美好的事物,被摧残时总会让人叹息的。

更何况,宝扇此时哭的鬓发微乱,却仍旧是惹人怜惜的可怜模样,一双眼睛因为被泪水洗涤,更为明亮,只是里面莹莹水光,更有珍珠般的泪珠,挂在眼眶。她因为受到了刺激,此时便将牧南星当作了她唯一的依靠,犹如溺水之人,紧紧抓住唯一可以救命的木板。

若将木板从这样一个女子手上抽去,让她沉入惊惧的河水之中,无法吐息,那该是如何冷心冷情,心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