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就能猜到这小家伙又去毓庆宫蹭课了。 胤祚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两只手规矩的摆在肚皮上,睡的香甜。 阮酒酒温柔一笑,脚步放轻的离开胤祚屋里,让他继续睡着。 “芝兰,你去取两对耳坠过来。一个是浅绿色的那对葫芦玉耳坠,再挑一个颜色活泼些的珊瑚耳坠,一并送去给万琉哈庶妃。”阮酒酒道。 “你去的路上,手里只拿着一个首饰盒子。另一个盒子藏起来,等到了万琉哈庶妃屋里,再拿出来送给她。”阮酒酒提醒道。 若是别的嫔妃就罢了,既然原身和万琉哈庶妃有旧交情,多送一副耳坠,也是情分之内应当的。 看万琉哈庶妃打扮简单,想来可用的首饰不够多。 芝兰虽不明白阮酒酒的意思,但是按着她的吩咐,捧着一个首饰盒子,去到万琉哈庶妃住的宫里。 万琉哈庶妃回去没多久,芝兰就捧着彩头上门。 进了屋,门一关上,芝兰从跟来的小宫女手里,又接过一个正方形巴掌大的首饰盒子,递给万琉哈庶妃。 两个首饰盒子,万琉哈庶妃推了又推,还是在芝兰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收了礼物。 “奴婢来之前,主子特意交代,庶妃千万不可推拒。彩头本就是应当给的,这是庶妃您靠自己实力赢来的。另一对耳坠,则是旧年之情,赠送给旧友的。也并非是赏赐。”芝兰笑盈盈道。 “庶妃不必担心,奴婢过来的路上,手里只捧着一个首饰盒。彩头是众人皆知的,不打眼。”芝兰道。 万琉哈庶妃捧着首饰盒,感动的拇指不停磨搓着首饰盒的边缘。 她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情绪激荡之下,大脑一片空白,更不知道说什么感激的话。 “德妃娘娘的心意,嫔妾铭感五内。”万琉哈氏庶妃道。 万琉哈庶妃的话,芝兰原模原样的带给阮酒酒。 阮酒酒听完后,道“等万琉哈庶妃生辰到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这一次是机会难得。再平白无故的送她贵重东西,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愿意收。” “主子这样喜欢万琉哈庶妃,为何不多照拂一些。”芝兰不解的问道。 “她心思单纯简单,遇到冲突,能避则避,不能避也多是忍着。只为了能在宫里过安静日子。若是本宫多照拂她,她想要的平静,就彻底没了可能。本宫在后宫交好的嫔妃够多了,再多几个,有拉帮结派之嫌疑。对本宫不好,对她们也没有好处。”阮酒酒叹气道。 宫里的女人多难啊,连想交个关系好的朋友,也要顾忌犹豫再三。 阮酒酒和宜嫔、博尔济吉特庶妃、郭贵人的相交,是认识于微末之时。她们之间感情再好,走动再亲密,也没人能挑出毛病来,说出不对。 若是阮酒酒再和其他嫔妃,关系好的如同亲姐妹,太皇太后和康熙就该要多想了。 就这般远着淡着,挺好的。 论性情投契,阮酒酒也确实和宜嫔、博尔济吉特庶妃、郭贵人最合得来。 她们相处的坦荡荡,彼此不嫉妒不觊觎,愿意互为依靠,是极为难得友谊。 如阮酒酒所料,芝兰送完耳坠刚离开,万琉哈氏住的屋子隔壁,另两间屋子门瞬间打开。 “万琉哈妹妹,德妃娘娘赏给你的彩头,有多好看啊快让我们见识见识。” “德妃娘娘向来大方,赏赐的东西肯定不会差。万琉哈妹妹你这回可走了大运,放个风筝都能入德妃娘娘的眼。说不定,以后该咱们改口叫你姐姐了。” “听闻妹妹和德妃娘娘是同年小选入宫的,这份同年情谊,德妃娘娘肯定对妹妹另眼相待吧。除了彩头,德妃娘娘还有没有赏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