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康熙的心,有没有真的甚痛,阮酒酒不知。 但是,他肾痛,是肯定的。 宜嫔也来信告状,康熙在行宫避暑,没有大臣时刻盯着,他去卫双姐那里,去的可勤了。 仿佛要把在宫里隐忍的,都在行宫放纵完。 无论如何,康熙写了信过来,阮酒酒必然要回信,而且得回的更多。 胤禛给康熙当了几十年儿子,能不知道他老子的性子么。 一出门就爱往回写信,写给太子,写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写给后宫主位的嫔妃。若是在民间遇到了好玩有趣的东西,也会买了送回宫里。 就挺腻歪的一个人。 不过,收到汗阿玛专门挂念自己的信,对胤禛来说,还是挺新鲜的体验。 毕竟,这份荣耀,以前只有太子会有。 “要。胤禛也想汗阿玛。”胤禛压根不想,但是大逆不道的话,不能说给额娘听。 这么一安排下去,阮酒酒发现她的日子,一下子变的忙碌起来。 胤禛写给康熙的信,不能称之为信,他拿着墨水瞎涂鸦了一张纸。 阮酒酒把那张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儿的纸,晾干墨水后,叠好了,和她写的信,一起放在信封里。 康熙收到信时,吓了一跳。 那么厚的一个信封,看着不像信封,倒像是一个包裹。 康熙独自在书房里,嘴巴忍不住的上翘着,满眼笑意的拆着信。 “朕就知道,德妃是很想念朕的。她没给朕写信来,定是因为女子的矜持,不好意思主动。你看,朕只是回了那么一点的信,她就写了这么多内容寄给朕。她啊,就是离了朕,没有办法。也不知朕不在,没有胳膊让她枕着睡,她会不会睡不安好。” 康熙对着梁九功,半是炫耀半是假埋怨的说着。 梁九功听的牙都酸了“德妃娘娘没有经验,第一回经历皇上您出宫避暑,难免不知该如何联系您。这一找到法子后,定然是要将心里的挂念,都告诉皇上的。” “你还挺懂的么。”康熙道。 梁九功直摇头“奴才不懂。奴才只是觉得,德妃娘娘敬重皇上,在宫里是就时刻惦念着皇上。皇上离宫,娘娘久不能见您,想念您是人之常情。” “嗯。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去泡杯茶来,再端碟点心过来。不许人过来打扰,朕下午谁也不见,要专心看信。”康熙道。 慈宁宫、毓庆宫和永和宫的信,是从三个地方发送到行宫的,所以达到的时间也不同。 慈宁宫和毓庆宫的信到的最早,永和宫的信过了两天才到。 这两天里,康熙吃饭的胃口,都差了许多。 每天早上醒来,就旁敲侧击的问,德妃的信来了没有会不会有路上弄丢的可能。 这样的问话,一天能问五六遍,直到睡觉时才结束。 今日收到了信,康熙的心情,犹如拨开乌云终见日,身后霞光光芒万丈。 信封一拆开,最先掉下的,就是那黑乎乎一团的涂鸦。 康熙把折了几层的厚纸打开,迎面就是一团黑。 他茫然的把纸换个方向看,再换个方向看“梁九功啊,你过来看看,这画上是画的是什么” 梁九功速来细心,他也许能发现其中的奥妙。 总归,玛琭不可能随便塞一张画在信封里,糊弄朕的。 梁九功接过画,看了又看。 梁九功看了画多久,康熙就盯着梁九功多久,盯的梁九功汗涔涔的。 “你别看朕啊,朕让你看画。”康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