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上膛,支援友军部队!” 反抗军第六营营长夏尔高声怒吼道,他的部队在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到达了目标阵地,枯牌桥。 这是一座横跨熙息壤河的石桥,桥下水流湍急,人要是一不小心失足掉入河里,保准一个眨眼就会被浪花吞噬,不见了踪影。 此处应该有百来人的民兵队伍正在防守,第六营的目的就是来协助这个百人连队,守住这个天险一周的时间。 只要能在这里挡住帝国军一周,这条路上南下的民众就安全无忧了。 之后,第六营就能结束任务,南下追上大部队。 此时,桥上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桥头桥尾四处都是尸体,而守卫此处的百来名民兵已不足二十余名。 桥上已经有了不少帝国军正倚着散落的马车,搬来的沙袋当掩体,和民兵对射。 时不时还有帝国军持着刀就往前冲,但桥上的面积有限,横着只能容纳十来人。 然后冲锋的部队往往会被民兵的散射压制,直挺挺往前冲的就会被击倒在地,成为桥上又一具尸体。 更惨的在被击中后,滑落入河中,然后立即不见了人影。 但帝国军就依靠一点一点往前蹭,已经占领了大半桥梁,将民兵压制到了桥尾。 “吹冲锋号,让民兵知道友军来了!” 号手站在了最高处,昂首挺胸地吹响了冲锋号。 “杀!” 数以百计的士兵从山坡上扑了下去,冲向了桥梁上。 白烟缭绕的桥上,本来已经杀红了眼的民兵精神一振。 “我们的支援到了,兄弟们顶住!” 而对面的帝国军脸色却是难看到极点。 “叛军支援到了,兄弟们作战许久,士气都很低落了,我们撤吧,休整一下,等大部队来再战。” 一名十夫长向百夫长建议道。 “不能撤,撤退了那之前占下来的地都白占了,兄弟们都白死了!顶住,我们是前锋,我们的支援也很快就到!” 百夫长咬着牙说道, “你们和我一起去前面,我们顶在前面,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 帝国军的后备精锐力量也被押上,由百夫长亲自带队,对上了迎面而来的第六营。 第六营一路过来,人人都咬着牙,憋了一股劲。 因此,战斗变得愈发惨烈。 在狭窄的桥道上,没有任何战术运用的余地,只有反复地对射,一方被压制后,另一方冲锋。 然后阵地被突破后,被突破一方再发动反冲锋的消耗战。 战斗一直持续到夜晚,打到最后,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肉搏战成为了战斗的主流。 甚至有反抗军身负重伤,在死前也要抱着帝国军一起摔落大河。 而反抗军终究是后继有力,凭借着悍不畏死,源源不断的人员补充,终于是突破了帝国军的阵地。 在斩杀了三名百夫长,近十名十夫长后,余下的帝国军终于溃退了。 反抗军在占下桥梁后,追了快一公里,却收获寥寥,不得不鸣金收兵。 溃退的帝国残兵借着黑夜的掩护,逃得飞快。 战后,反抗军在短短两百多米的桥梁上,收殓了至少近四百具尸骸。 其中帝国军有两百二十多具,民兵七十具,第五营八十多具。 但民兵连存活下来的士兵不超过十人,另有十名伤员。 第五营损员超过一百五十多,其中战死八十余人,受伤五十余人,失踪二十余人。 帝国军最重大的伤亡,产生在小队长都被击毙后,军队群龙无首溃退途中。 另外,帝国军安置在后方的伤员,也被一并清算,如若这样算,第六营在作战中的实际伤亡比例是比帝国军还要高的。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因为进攻的军队,付出更大的伤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 第二日,第六营营长夏尔在天刚刚亮,就指挥着士兵开始搬运沙袋,重建工事,以应对帝国军下一波的进攻。 “让通讯兵去传令团部,把这里的战况告诉他们,顺便向他们请求支援。” 夏尔脸色难看,他的部队在一场战斗后就损失了三成的兵力,他实在是没有信心坚守一周了。 “二十七名受伤较轻的士兵,在紧急情况下也能再度作战,民兵还有十余名,他们也不愿离去,愿意协助我们防守。这样一来,我们还有接近四百人的兵力,希望敌军慢一点来啊。” 夏尔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是夏尔的祈祷生效了,还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