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错,自然也不必有人去承担这些。亨德里克……只是太累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尊重他吧。”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年轻人。在亨德里克中士死前,他一定与你说了些什么,对不对?你是他死亡的唯一见证人,他的遗言,他对你的最后嘱咐……你能否告诉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跟您说……他在死前,问了我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在战场上面对的那些敌军士兵,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没有伤害无辜之人,没有用大炮对准我们的军事基地,但却在最后却成为了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对我们下的这个定义呢?为什么同样身为人类的他们,却不能享受安定的生活?” 沃尔夫并没有把小亨德里克死前的所有问题都告诉给他的父亲,也没有把他生前用血写下的那句话告诉给他的父亲。他知道,这场战争从来都没有与正义扯上关系,他们只是这个国家再普通不过的军人,而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 “这就是他生前最后的问题。亨德里克先生,我在这片战场上问了无数人,想要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直到现在,这场战争已经走向结束……我还是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很失败吗,亨德里克先生?” “不,你不失败,孩子。你从来都没有失败过。人类……很短视,很愚蠢。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念就挑起一场战争,然后再让无数个家庭的孩子去为他们擦屁股,就算是那些孩子为此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些发动战争的政客和商人也不会在乎。他们只会在乎这些无辜者的性命会不会让他们多赚些钱。Bellucoetus est sicut stultus in theatruco-ridiculo.” 沃尔夫听不懂最后的这句不知道是由拉丁文还是什么奇怪语言组成的话,他问道: “亨德里克先生,您最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人类会不会有终结战争的一天。” “我不知道,亨德里克先生,我只是个士兵,不是深谋远虑的学者。” “你也本就不可能知道,但我想,如果有我的帮助的话,你终有一天会找到我儿子最后那个问题的答案,也会找到我问题的答案。这是我的名片,拿上它,然后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改变人类未来的机会。” “等等,亨德里克先生……” 但谢尔比·亨德里克并没有理会沃尔夫,在递过名片后,他便戴上礼帽,顺着教堂的小路离去了。 沃尔夫接过名片,将它翻转过来后,名片上写着几行小字。 “渡鸦计划,欢迎您的加入!” “我们,即是未来。” “项目主管兼执行官:谢尔比·亨德里克” 而巴克上校也在此刻走了过来。 “嘿,米基!那个老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你好,上校……不,他没说什么。他只是……给了我一个选择。” “哈,愚蠢中又有些天真。你觉得他真的在为自己儿子的死感到伤心吗?米基?” “他一直都很冷静。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像个科幻电影里的机器人一样。我想……” “不,那不叫冷静,米基。实话实说,那些家伙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性命。为人父母会为自己孩子的离去感到伤心,但那可只限于平民!这些权贵,这些商人,他们就算有着对自己孩子的爱,也早就在无数次的商业竞争和政治角力中消逝殆尽了。如果他们真的对自己孩子的死感到伤心……那也不过只是为自己的权势和财产无人继承而感到伤感罢了!你可能会觉得我说话太过极端,觉得我是因为个人原因才看不起这些高层的,是吗?那我想问问你,老范弗利特的儿子也死在了这片战场上,你看见老范弗利特取消过哪怕一次他与总统先生的午餐会吗?说什么大局为重?那是建立在有重要任务的前提下的,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你的兄弟,父母,乃至任何一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亲人死去,你都要不带一丝情感的执行任务。反观那些名流人士,表面上是板着张脸,实际上碰到自己需要奉承的人时就成了变色龙!” “可上校,您并不是亨德里克中士的……” “哈!我并不是他本人,更不是他的父亲,所以没有资格对着他们指手画脚。你想说这个,是吗?你应该清楚,亨德里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