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对别的人方法，对待她。仅此而已。”林旻沉着脸，声音很冷，“白璠，你我兄弟一场，别因为一个女人断了多年的情。” 白璠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沈秋雪的遗体笑得更加凄凉。 警方已经把附近都搜寻了一遍，过来问：“林先生，你们有没有新的线索。” 林旻没吭声，看着白璠。 遗书在他手上，交与不交全看他的意思。 韩梦如自恃身份特殊，不是很怕。但，紧张在所难免。 白璠看看林旻，又看看韩梦如，犹豫了很久才回答：“没有。” 林旻和韩梦如都暗暗松了口气。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沈秋雪的亲人，于是警方把沈秋雪的遗体带走，然后联系沈秋雪的哥哥沈秋山处理后续事宜。 林旻把白璠带上自己的车，问：“你看上她什么了？” “不知道。” 白璠有气无力地趴在座椅上，身上的水迹把林旻的车都弄脏了。 “林旻，我们以后不是朋友了。”白璠说，“我今天没把遗书交给警方，已经对你仁至义尽。” “我没有谋杀沈秋雪，你交遗书也没关系。”林旻沉着脸，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白璠，你真觉得她会自杀？” “不然呢？她已经死了！”白璠生气地坐起来，尖锐地质问。 林旻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道：“沈秋雪只是受点儿皮外伤，外加拍几张裸照，她至于自杀吗？” “你们真的没对她做别的了？” “没有。” “可是你们拍了她的裸照！你是不是也看见了？所以她觉得受到侮辱……” 林旻冷笑：“她会怕我看？” 白璠：……… 确实！沈秋雪一直想色诱林旻，不怕他看，就怕他不看！ “我昨天没和她单独相处，裸照是晓晓拍的，当时只有韩梦如在场。”林旻还是解释了一下，为了自己的清誉。 白璠心里好受了许多。 沈秋雪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看过、碰过。 “遗书让我看看。”林旻把车停到一边。 白璠终于拿出遗书。 从笔迹上看，确实是沈秋雪写的。但字迹太过工整了，不像是一个心态崩溃要自杀的人写的。 再看内容，所有的矛头直指韩梦如和他。一个劲儿地说自己被虐待被侮辱，但除了被洛晓晓强迫拍裸照，她又没写其它细节。 好像就是用一死，拖林旻、韩梦如、洛晓晓集体下水。 而且，遗书折叠得很工整，唯一的污渍是白璠带水的手印。 林旻问：“你在哪儿发现的遗书？现场有笔或者其它的东西吗？” “遗书在河边的石头上，另有一块小点儿的石头压着。”白璠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很干净，没有别的东西。” “脚印呢？”林旻问。 “是有一双脚印，从岸上延伸到河里。但河边都是沙砾，最多只能估算脚的大小，没法提取脚印。”白璠说着又开始心疼。 除了沈秋雪的脚印，还会有其他人吗？ “是谁通知你沈秋雪要自杀的？” “秋雪给我发了短信，用她的手机。”白璠说。 “那你没第一时间看到？” “看到了。可是我回电话过来，她已经关机。” “地点呢？难道她自杀还报地点？” “是的。”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白璠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在接到短信的时候，正好就在附近，第一时间赶过来。还在路上报了警。 但还是没有来得及。 “你在怀疑什么？”白璠的心猛跳了几下。 “我怀疑沈秋雪是她杀的。”林旻说。 白璠脸色大变。 “你再想想她的性格，好好分析。”林旻提醒。 白璠是了解沈秋雪的，脸皮厚、承受力强、有点儿心机但不多。 只要不是被网暴或者遇到侮辱性特别强的事，她不会想不开。 林旻，他也了解。 林旻从来不干龌龊事，更不屑于对女人动手。上回毁沈秋雪的脸，还是为了替洛晓晓出气。最终还是允许沈秋雪留在江城生活。 再算算时间差，该片区派出所的出警速度已经非常快，从报警到河边只用了七分钟。 而他比警察还快。 他的时间应该是五分钟左右，但他到的时候已经不见沈秋雪。 最后沈秋雪被从河中央捞上来时，已经死得透透的，连抢救的余地都没有。 当时白璠最难过的是，自己身为医生却救不了心爱的女人。现在想来，这件事不合常理！ 溺水五分钟，怎么也还有一点儿抢救的机会啊！他这么专业，救回沈秋雪的机率很大的！ 但是，他没有机会！ “旻哥，你到底在怀疑什么？”白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