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所知晓,也只知道墨家有,却不知其规模走向,便好似一个虚无飘渺的猜想。 “你说的商队找到了,最近来到了巴蜀做生意。”方才见面,木匠铺之中做木工的领矩便向着陈殇说道。 “只是最近么?”陈殇向着那巴蜀领矩问道,怀疑充斥了他的脑海,却不是对着那领矩。 “这一支商队往返在西方边境与苗疆,最多来巴蜀换些锦绣,也不知有没有去关外的西域……如若去了,那才叫做行踪飘渺呐。” “有把握渗透进入么?” “不大可能,这一支商队有许多巴蜀墨家不熟悉的好手,其中更有百来中密语暗号为墨家所不知,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又偏偏不会超过三个月,怎么可能用这点时间渗透?” 陈殇稍稍思索一会,道:“那便想办法让我见到商队的领袖,怎样?” 做木工的手忽然停了一刹,锯子也割歪了几毫,地上坐着的领矩似是想要说甚么,却只将手中那块木头替换了去,半晌才道:“那商队的领袖难见,却也更加难谈妥,先前那个秦严算是个有头脑的,把商队上下治理得严明,若不是死了,恐怕墨家也吃不准这样一个商队的情报。” “但就是因为秦严有一日不明不白的死了,一支商队也化作了三支,几百种加密方式也随着分家……虽说加密方式少了,但其现任领袖愈来愈警惕,即便是秦家来收旧部,恐怕也困难了……这木已成舟的事情,原本便难以挽回,还是秦家派的人杀秦严。” “秦家尚且困难,咱们这两个做领矩的,便不要插手人家的事了。” 陈殇的眼里有着光影交杂,透出些别样的思考。 他忽然有了信心,在论战与动手两样都占到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