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起和沈幽絮五湖飘香相识、枯叶林反目、叠翠山庄相恋之情形,以景写情,挥毫泼墨,一蹴而就,倒也有几分文人墨客之风骚。 柳如是款款起身,从琴后走出,看王连依的这首曲。 就书法而言,王连依自然比不得名家大家,甚至比不了许多穷酸秀才。但在江湖中而言,也算得上上品,加上有强大武功为依托,写的也是苍劲有力。 就文采而言,勉强合律,半文半白,不过在武林中,有这等文采,也是十分难得了。 柳如是低声吟唱,待王连依写完,也差不多唱完,赞道:“王公子文武双全,柳如是佩服!”一面说着已经返回,重新端坐于琴前,十指轻拨,高声吟唱。 王连依、吴策站在案前,看着眼前的文字,听着柳如是的歌声,一首普通的曲,在她如灵如鹊的吟唱之下,增色不已。 一曲唱罢,柳如是道:“此曲情意绵绵,看来这位姑娘在王公子心中颇重。”王连依也不避讳道:“是。” 柳如是也未见过如此实诚之人,想到初见时的情形,道:“在刚刚王公子只瞥了小女子一眼,便知小女子的习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请王公子指教。” 王连依道:“不敢!其实此事也是她所教。柳姑娘请讲。” 柳如是缓缓起身,走到船边道:“其实昨日安邦就是从这艘花坊掉入水中的。”王连依微微一愣,道:“竟有此事?”回头看一眼吴策,他虽然一言不发,却一直在旁边帮衬着,此时也是一脸错愕。 王连依道:“恕我直言,姑娘虽是风尘女子,但所结交之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文人墨客,安邦虽然称雄南京,但毕竟是江湖中人,无官无爵,未必动得了柳姑娘。” 柳如是道:“公子所言不错,但他毕竟是南京一霸,我也不得不见他。”王连依点点头道:“这倒是。” 柳如是道:“安邦是欢乐门的少掌门,小女子在南京,不可能没有听过。不过也知他从来不来烟花之地,相熟几位姐妹也从未见过此人。” 吴策道:“安邦是欢乐门的少掌门,平日里欺软怕硬,尤其好色,他虽然不敢来惹柳姑娘,但整个南京城的女孩子,被他祸害过的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不过此子行事诡异,很少公开露面,说实话,在下最近见他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整个南京城都知道,王连依昨日在人群中也有耳闻。 柳如是道:“昨天晚上,小女子乐与钱谦益钱大人讨论些国家之事,只说得义愤填膺,心绪难平。晚上便没有接待客人,没想到安邦竟闯上了花坊。小女子十分生气,将二人轰了出去,没想到那安邦竟然偷偷……偷偷地……放那个药。”说到此处,柳如是似乎又想起昨日之事,摆摆手对珍珠,示意她继续说。 珍珠稍微停了一下继续道:“幸亏小姐发现的早,我二人情急之下跳入水中,打算划水而走,虽然湿淋淋的狼狈不堪,但总比当众出丑的好。” 王连依点了点头,珍珠接着说道:“没想到他们早就在水里埋伏了人,我们刚跳下去就被他们抓了起来。” 王连依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船上就动粗呢?”珍珠道:“像小姐这般的身份,往往船上都有机关,以免有些客人把持不住自己。” 王连依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安邦应当也是久历烟花之地,这些套路都很熟悉。” 珍珠道:“他们将我们抓上船,正要动手,不想小姐忽然动手,将二人丢入河里,船上乱成一团,我们这才趁机乘小船走掉。” 王连依奇道:“柳姑娘会武功?我看她一点内力都没有。”珍珠道:“也算不上会武功,有很多江湖汉子为了见柳姑娘一面,经常将自己的武功秘籍留下,柳姑娘虽然不练,但都看过了,有时还会将其中一些招式加入舞蹈之中。” 王连依道:“这就是了,想来是练得熟了,情急之下突然出手,对方猝不及防,威力也算是惊人。”心中却想着:“安邦作为欢乐门少掌门,金老太太独孙,虽然纨绔,武功定然不低,哪怕是突然袭击,应该也拿不住他,怎么柳如是轻轻松松就将他丢入河中?” 柳如是心绪渐渐平复,道:“王公子,小女子今日苦思冥想,只觉安邦不是偶然登船,似是早有准备。” 柳如是道:“以往被船上机关困住丢入河中,或是被我直接丢入河中的人也不少。他们落入河中,有的仍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