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吃一惊,他虽不敢说自己武功乃武林绝顶,但能让他毫无防备的人却从未见到过。他不及细想,足下一点,向那人影追了上去。 他滕然跃起,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船上,一只脚已经踏上湖面,抬眼一看,见她登萍渡水,浑不着力,心念流转,强运轻功,右足踏出,轻轻一点,踏在水面上,跟着左足踏出,不想这轻功看似身轻如燕,仍是不能脱离地面之力,右足虽然只是轻轻借力,但左足力道却无法卸去,这一脚下去,水浸湿了整个脚面。 那人微微回头,说了一句:“轻功不错。” 王连依一听,更是大吃一惊,他现在气息在体内飞速流转,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想那人却如此从容,说的清清楚楚,宛似在戏耍他一般。 他自知没有登萍渡水的轻功,更追不上那人,左足微微用力,浸到膝盖,借力向上,想往后退回到船上。不料那人右手甩出一根三丈长的白色带子,刹那间将王连依身子紧紧缠住,他竟然丝毫没有反应、丝毫无法躲避、丝毫动弹不得! 王连依被她拖着,只觉耳后风声,那人刚刚明显是故意慢下来等他,如今拖着他,速度更快,甚至觉得劲风吹在脸上隐隐有些生疼,如同有高手来袭,身子却似毫无重量,如同纸鸢一般飘动,两侧景象飞速后退,根本看不清楚。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人才缓缓停下,手一抖,已将王连依身上的白带解下。 王连依四处打量,竟然是在一个小小的木屋之中。 屋中只有些简单的物什,那人坐在一边的木凳上,转过身来,只见她头发皆白,面色红润,皱纹不多,看不出多大年纪。 她奔跑许久,丝毫不喘,说道:“你武功不错,像你这样的年纪,能练成以掌为刀,以指为剑,算是年青一代中的翘楚了。” 王连依大吃一惊,他从未展示过一招武功,此人竟能摸得清清楚楚! 那人道:“这只能说明你练的武功厉害,不能说明你武功厉害。毕竟你功力太浅,一盏茶的功夫无法打败敌人你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王连依恍然大悟道:“您就是无暇前辈?”那人道:“我是无暇。”不理会他错愕的表情,继续道:“内功的积累没有别的办法,一靠常年累月的积累,二靠机缘巧合的神功。还有人运气不错,有奇特际遇,像邓承峰,不过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王连依只能应道:“是。” 无暇道:“邓承峰和杨真的功夫应该差不多,不过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还是杨真会赢。”王连依还未见过杨真,但邓承峰武功高绝,已是出神入化,他是见过的,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