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十分惭愧。若姑娘有所不测,可来顾家村寻找小生。小生竭尽所能,以弥补自身过错。” 老陆早已不耐烦,听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连连摆摆让他离开。 顾玉枚无奈,将书放在地上,深深一躬,转身离开。 老陆随手将书拿了,他也不识字,看到蓝色的册子都差不多,未察觉这就是那日掉在地上的书。将陆稻儿抱回屋内躺下,刚刚她只是急火攻心,这时已经醒了过来。 老陆道:“稻儿,你怎么样?”陆稻儿道:“爹爹!我没事!”忽然嗅到一股烧焦的气味,忙道:“糟糕,饭糊了。”匆匆起身。 老陆将她按在床上道:“你躺着,爹爹自己去。”他看陆稻儿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陆稻儿看爹爹出去,书被他随手丢在床上,大惊失色,急忙压到枕头下。 老陆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进来,道:“饭烧的刚刚好,有你爱吃的锅巴。”陆稻儿接过了道:“谢谢爹。” 陆稻儿受到惊吓,睡了一下午,老陆也一直陪着女儿,没有下地。 晚间时分,老陆去睡了,陆稻儿下午睡得足了,反而神采奕奕。 夏夜燥热,索性睡不着,起身来到院中。正直六月盛夏,微风吹过,舒缓了夏日的烈火。 这时忽听得一声低沉的“嗯”声,陆稻儿吃了一惊,跟着,只觉胸口一麻,浑身动弹不得。只听得一人低声道:“姑娘,我无意害你!只求你不要说话!”正是王增的声音。 陆稻儿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外面一行脚步声传来,这次他们没有点火把,抹黑前行,快步从门前走过。没多久又返回来。如此往返三次。王增才长舒了一口气道:“他们走了。” 陆稻儿胸口一麻,忽然感觉能走动了,腿脚却不受控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王增道:“姑娘,劳烦你走近一点。”陆稻儿道:“我……我不敢……” 王增道:“我要伤害你,刚刚就动手了。”陆稻儿一想也对,大着胆子走近。他本来藏在黑暗处,走近了才粗略看出他的样子。只见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双眉如剑,颇为英俊。 王增道:“姑娘莫怕,我命不久矣,拜托你一件事情。”陆稻儿道:“你的意思是你快死了?”王增点点头。 陆稻儿急道:“那你别死在我这儿,不然的话,明天官府的人来了,我和爹爹都要吃官司。”王增笑道:“好!我交代完就出去死。” 陆稻儿听他说的凄惨,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增道:“没有,你说的很对。” 陆稻儿听他说的真诚,道:“其实我骗了你。那个坛子我前天插秧就找到了。本来想交给官府的,因为昨晚附近出了人命,爹爹说我们要是上交了,会被当做帮凶,这才没有上交。” 王增微微一笑道:“你爹这样做也是正常。”陆稻儿心怀愧疚道:“对不起啊!”王增道:“这个本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陆稻儿道:“对了,你说有事情要拜托我,是什么事情?”王增从怀中取出一片拇指大小的莲花花瓣,道:“你把这个收好,无论任何人都不能给他们。” 陆稻儿伸手接过,发现此物乃是白色石头雕刻而成,问道:“如果不能给任何人,那为什么不砸掉?”王增苦笑一声道:“你若不喜欢,砸了也行,但我不能砸。”陆稻儿道:“为什么?”王增摇摇头道:“这个你最好不要知道。” 陆稻儿“唔”了一声,忽的心生好奇,问道:“你说话通畅,不像是快死的人?”王增问道:“你见过死人?”陆稻儿摇摇头道:“没有,不过爹爹说人快死的时候,都很虚弱,能说出话都很厉害了。” 王增道:“他们是生老病死,我是挨了别人的功夫,不一样的。”陆稻儿道:“你武功很厉害吗?”王增道:“算是吧,不是最厉害的。”陆稻儿道:“那谁最厉害?”王增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然后问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陆稻儿道:“爹爹有时候会被人欺负,我想学武功教训坏人,但我一个字都不认识。”王增道:“没有武功有没有武功的烦恼,有武功也有有武功的问题。” 陆稻儿道:“我不太懂,但你这么厉害,应该说的是对的吧。”王增道:“我若没有重伤,说不定会教你。可惜现在没机会了。”陆稻儿道:“既然学武也不一定好,那我还是不学了。” 王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