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去的方向不对,走的远了。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找不到水呢?”想到这里,心下一宽。想起丈夫,胸中一股热气腾升而起,甚至不觉得那么冷了。 想起二人的结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此间正值五月间,骄阳似火,在一片碧绿的田岔间,一行行农民正忙着插秧。 她也头戴草帽,穿着紧身的短搭,光脚站在水田中,手中拿着秧苗,熟练地插入田中。对这片田地,除了父亲,最熟悉的就是她了——这是她们家仅有不多的自己的地。 女子名叫陆稻儿,母亲去世的早,家中就父女二人,吃的虽然不多,但这点收成也无法饱腹。父亲还要去帮当地最大的地主做些短工,弥补生计。 这些年这片地基本上都是她一人照料——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她正熟悉的插着秧苗,想在太阳最烈之前完成回家向父亲报喜。正想着,忽然感觉手指一阵剧痛,冷不防的抽出,用力甩两下,痛感渐缓。将秧苗先放到一边,伸手在水中摸去。 入手之处不是绵软的泥土,而是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她少女好奇之心骤起,双手在水下摸索,抓住那物的两边,用力上抬。那东西并不十分沉重,但陷在泥中,虽用了不少力气,也只是略微松动。 她倔强之心顿起,抓着两端,又是用力一抬,那物还是略微抬起,又掉了下去。发出一阵闷响。 她深吸一口气,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是一抬,结果还是一样,略微抬起,又掉入泥中。 她略加思索,有了主意,双手顺着那物向下摸去,去掉那物下面被裹着的泥土,又是一抬,这下十分轻松,便将那物抬了起来。结果力气使的大了,直接向后坐倒在泥水中,水花粘的满脸都是,仍抱着那物绝不松手。 挣扎着站起来,看手中抬着的似是一个酒坛子,并不十分沉重,显然其中没有装酒。左右摇晃一下,听到坛中发出阵阵闷响和沙沙的摩擦声。好奇心骤起,也顾不得插秧了,抱着坛子向家中快步走去。 回到家中,父亲还没有回来。将坛子放在屋中,不及换掉湿漉漉的衣服,仔细端详着坛子。只见这坛子上呈棕红色,下面沾满了泥土,上面用油布纸封着。 抓起油布纸的一端,用力一拉,封口纹丝不动。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双腿夹住坛子,双手抓住油布纸的一端,缓缓用力,只听得“啵”的一声,已经拉起。 这坛子封的十分紧,幸得她平日里多做农活,力气也不小,这才勉强打开。她丢下封口,迫不及待地向里面看去,只觉一股寒气逼人,盛夏之下打了一个寒颤。但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见。 她伸手向里面摸去,触手之处是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十分寒冷,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抓住拿出。 眼前是一个黑色不知道什么皮做的包裹,将包裹提起来,只听得“当”的一声,一柄弯刀掉了出来,跟着一个蓝色封面的小册子也掉了出来。 陆稻儿吓了一跳,按照官府规定,除了切菜用的,普通百姓不得私自藏刀,违者以造反论处。 眼前这刀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如同弯月一般,这才能放入坛中。刀呈亮银色,刀锋处寒光冷耀,寒气逼人,刀柄处雕一条银龙。刀鞘已经摔出,掉在不远处,刀鞘两侧镂着一只银凤。若刀鞘合上,正是游龙戏凤的景象。 过了一会儿,陆稻儿逐渐缓过神来,走上前拿起弯刀,虽是盛夏,入手仍觉寒一股气顺着手掌、手臂向上传递,差点脱手,看刀刃处闪着银光,暗想:“这刀到底有多么锋利?”这么想着,左手食指伸向刀刃一边,只是轻轻一碰,便觉手指一痛,一丝鲜血顺着刀刃滑落,竟未在刀上留下丝毫痕迹。 陆稻儿急忙将手指含入口中,以缓解疼痛,暗想:“若是过年用来切肉,也是不错。” 这时,老陆正好回来,看陆稻儿全身湿漉漉的,一手持刀,吓了一跳忙道:“稻儿,你怎么了?”陆稻儿也吓了一跳,忙将刀藏刀身后道:“爹爹!没事!没事!”情急之下,用劲猛了,刀又一场锋锐。直接划破衣衫,在背上花了一刀口子。 陆稻儿吃痛,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老陆急忙赶上,将陆稻儿拉到一边,看到地上的刀,吃了一惊道:“这刀是从哪里来的?”他本是个地道的农民,虽只有三十多岁,但常年的劳作,已经有些驼背,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