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把灵石放下，就朝着市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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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名义上作为市集上的掌权人，实际上却没有多大的权利。

他已经很老了，在这个星球上能活到他这个岁数的人不多，在这个接近死亡的年纪，他把自己故意放逐在这个荒芜星上，想在这里陪伴着这些孩童的成长。

水族式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想成就一番功业，改变水族的地位。

但是现在只剩下一身的伤病和年老的身体。

越是待在这个荒芜星，他越是觉得水族的命运也许就只能这样了吧。

其实在这地方偏安一隅也没什么不好的。

听见敲门声，卡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门边。

开门见到的却是一个新鲜的面孔：“是你啊。”

他慢悠悠地走到椅子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霖注视着卡尔：“我想知道你的空间法术是怎么施展的。”

“小家伙，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这里的孩子看过这个衣柜空间的也有不少了，你是第一个直接问我要方法的。”

卡尔语气轻松：“你觉得我会把方法教给你吗？”

“我可以和你换。”白霖可不是白要，她一向是奉行等价交换的原则的。

卡尔上下打量了白霖一下，然后笑了一声说道：“你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我换？”

白霖看了看卡尔：“应该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吧。”

“我连我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小娃娃到能给我？”

白霖看着这个暮气沉沉的老人：“你活不久了。”

卡尔又躺回了他的躺椅上：“我都这岁数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白霖摇了摇头：“但这本不应该是你的死期。”

“小娃娃，你看起来是贵族出身，你们这种孩子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但是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卡尔闭上了眼睛：“回去吧。”

白霖却不打算放弃：“你难道不想活下去吗？”

“所以说你还是个小孩子啊，有的时候这样活下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你一直在收集寒晶石。”白霖并没有被卡尔的话迷惑。

“你如果真的不想死，就没必要收集这东西了。”

卡尔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一个小孩子表现得那么聪明可不是件好事。”卡尔顿了顿说道，“要是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你没必要拿这种话吓唬我，现在的你除了空间法术，也没有什么底牌了。”

白霖很清楚卡尔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的眼睛可以看穿世间上的万物。

在龙族里面这样的眼睛也是相当罕见，这双眼睛更像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

为了保护这双眼睛，老头子为她寻来了各种天材地宝。

可惜到了这个世界上，她的眼睛离开了那些天材地宝的影响又恢复成了红色。

不过好在这里的种族多种多样，现在这双红色眼睛也没有那么显眼了。

“小家伙，那你把你的牌也亮出来吧。”卡尔轻咳一声，“让老头子我看看，你的牌到底能不能换我的空间法术。”

白霖从怀中掏出一块灵石，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灵石，在这块灵石上施加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是什么？”卡尔拿出眼镜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可以解决你身上的问题的东西。”

其实白霖在见到卡尔第一面的时候就发现了，卡尔的身上缠绕着一股阴郁之气，本来在得到手环之前，她以为卡尔收集寒晶石是为了把它们卖了换成星币，但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