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纷乱了,无论是此世的背景,还是重生以来发生的诸事, 从未让他如此“充实”过, 在这期间, 李牧尘仿若陷入漩涡,忙碌至极,片刻不得休息,拼了命的往上爬,好似稍有放松,即会坠至无底深渊。 好想有生之年再回趟家,他正欲闭上眼睛,怀念下过往, 恰在此刻, 有张小纸条递来, (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烟云。 李牧尘扭头望去, 对上安欣雨“关切”的目光, 迫于无奈下还是写道: (呃……没有。) (没有的话你担心什么?即使你遇到了,你能解决吗?能的话你担心什么?不能,那烦闷又能有什么用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 (这是科研人员该有的素养,自制力+抗压力+能动性,我最低要求自己日均10小时的工作量,这是指高度投入的纯工作量。 每个月组织都有规定的论文发表量,质量也得符合标准, 在投稿前,从idea状态开始,首先会经过导师、同事的挑刺,再以工作论文的形态参加学术会议,面临同行们的批判,会让你不断改进,自我否定,到最后每篇论文,发表状态与初稿状态相比,都简直可以说的上是面目全非。 每天都要高强度、迅速而又全面的收集各种近期资讯和学术界动态,因此得掌握搜索、管理信息和数据的技巧。 还要建立自己的学术人际网络,考虑如何主动进行同行交流,如何规划参加学术会议和讲座。 如何统筹规划各种学术任务,考虑如何最高效的持续性投稿、如何申请课题经费支持科研…… 在诸如此类的烦心事下, 我已经万事不上心了。) 她怎么又在习惯性的长篇大论了, 李牧尘头疼的想到, 等等…… (这么说我也要?可我还没上大学。) (那是肯定的,术士的智力远高于常人,会尽早迈入科研行列,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没经验,论文是可以协助完成的,虽然我现在是用侧写来办事的,但我以前是用基本演绎法是来写论文的,这是别人教我的, 它的主要形式是三段论, 即为大前提,小前提和结论。 大前提指的是一般事理; 小前提则是论证的个别事物; 结论即是你的论点。 而逻辑形式对于理性的重要意义又在于能令你保持严谨,一贯性有着不可替代的校正作用。 这是因为演绎推理保证推理有效的根据并不在于它的内容,而在于它的形式,你懂吗,它的应用存在于逻辑和数学证明中。 不过于逻辑形式而言, 侧写和演绎法又刚好是反的。 基本演绎法是从一般→个别,而且前提和结论之间的联系是必然的,没有或然性。 侧写则是从个别→一般(这个人的心理状态,性格;或者说一般这种行为的人,可能是怎样的特性),这是归纳法的特征。前提和结论之间的或然性比较大,也允许存在或然性………) 讲台上的历史老师忽然点名训斥道:“安欣雨李牧尘,你们俩的小动作要搞到什么时候,常人的劣根性果然……” 话还未说完, 安欣雨那冷淡的眼神, 看的历史老师心里也忍不住发怵,於是乎,也没再说下去。 李牧尘悄声道:“他不知道真相吗?” 安欣雨还是那个平静语调:“这是为了确保实验的真实性,我们在推导没有术式存在的世界是怎样的,资源的分配还是金字塔型吗……” 李牧尘对此很清楚,事实只能说好不到那去,最终的结果,只会是重复循环。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这是古以色列的所罗门王说的。 在彼世,常人活得也很艰辛,虽比此世要好,但那是没有绝对武力下,资源故意分配到不会造反的地步。 生产力是可以的, 但生产关系……与此世并无区别。 且权力结构相当固化,除非弥合内部的阶级矛盾,对内做好利益再平衡,即便农场主心知肚明,但食利阶层天生逐利的局限性,又注定不可能对自己动刀, 于是这么拖着, 看似还在上升阶段, 实则……已经望得到尽头了。 别误会,我说的是资本主义的US, 合众国真是罪大恶极。 ……… ……… “青铜树的筛选机制?用高等数学?闻所未闻,不用术式,用这玩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