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知道人黄...这犀牛黄,难道是犀牛屎吗?” 黎松林点头:“对,那小兔崽子刚刚风风火火出去,就是抹这犀牛黄去了,我鬼门乃鬼医,鬼医不能见鬼,那不是屠夫没有屠刀吗?” “就是他那俩眼眶上黑漆漆一团的那个?那是犀牛屎?”我一时不敢置信,屎啊!黎星阳就这么摸在脸上,难怪楚清清捂着鼻子嫌弃他了... “哎呀,说屎多不文明”黎松林自豪道:“这犀牛黄可不一般,这是老夫研究了半生所成,我祖上到我爹那辈,要见鬼啊,就得全身摸犀牛黄,还得是新鲜黏糊的...现在不一样了,只需要在眼眶上抹上便可,这小兔崽子,有我这个爷爷,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哟...” “呵呵~~”我干笑道,这个福气给我我铁定不要 不过这犀牛黄抹了能见鬼这个事我还真没听说过,毕竟像我这种天生阴阳眼,好像并不太需要见鬼,而且,我也并不是那么想见鬼... “既然你求知若渴,那老夫今日就跟你说道说道”黎松林盘腿朝一旁藤椅上一坐,眼神直勾勾盯着我,也不管我什么反应,急切开口,好像不让他说,这事就过不去了似的... 可是...我什么时候求知若渴了啊喂...你自己想说不用非逼着我听啊,你这么看着我,我也不好意思说我要撤啊... “呵呵~~~好,劳黎老告知” 既然无法拒绝...那我就只有非常“开心”的选择接受了 “这犀牛啊,自古以来都以阴间使者为称...” “阴间使者?不是阴鸡吗?”我打断道 “那是驮阴使者...”黎松林一顿,瞟了我一眼 “哦哦,黎老您继续” 我面色尴尬,阴间使者,驮阴使者,这下面哪来的这么多使者... “知道李白吧” 我点头,好歹我也上过私塾,唐代诗仙李太白,这我怎会不知? “AH长江东有一要地,名牛渚矶,牛渚矶绝壁临江,地势峻险,李白有一诗,就是为这牛渚矶而作。‘但惊群木秀,莫测精灵状。更听猿夜啼,忧心醉江上’” “诗中精灵,世人皆以树木怪异,形似精灵为解,殊不知,这其中还有一典故,犀照牛渚,而李白也是得知这一典故,才醉酒捉月,而后坠江而亡” “坠江而亡?可据我所知,李白乃病故,实非醉酒坠江” 少时上课,张伯伯曾有一课专门介绍过李白的平生,这个史上著名的谪仙人,怎么可能是坠江而亡?公元762年,李白病重,在病榻之上亲手将手稿交于李阳冰,最后赋《临终歌》而与世长辞,李阳冰乃李白族叔,他的《草堂集序》中也写过:“阳冰试弦歌于当涂,心非所好。公暇不弃我,乘扁舟而相顾,临当挂冠,公又疾亟,草稿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予为序。”诸多文献中“以疾终”、“疾亟”、“赋临终歌而卒”无不是表明李白乃病故身亡 而今黎松林竟说李白乃坠江而亡,爷爷曾说过,私塾的张伯伯是有大学问的,他不可能教错,莫非这其中还有其他缘由不成? 黎松林双指轻敲着木桌笑着,他说得很慢,有点像平日与我讲课的许源生,起初我还听得云里雾里,现在我却来了兴趣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白一生嗜酒如命,又号称‘醉仙’,且,溺亡既‘横死’而非‘善终’,属不详,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嗯”我点头:“依古礼,横死之人,亲友不得吊唁,且还有碍子孙前程,所以,古人若非善终,为了掩饰真相,往往作病故,难道,李白也是如此?” ““醉中爱月江底悬,以手弄月身翻然”这是说李白醉酒于船以手入水戏弄月影,而翻身落水,杜甫“三夜频梦”作《梦李白二首》,其中反复:“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恐也是深知李白嗜酒,担忧舟楫失坠” “你是道士,应是知晓事有预兆,杜甫的“三夜频梦”便是预兆!” “嗯” 预兆与天机风水命理相系,人有不测,或有机缘,面相变之,气变之,常有周公解梦,梦有显像亦可为预兆,不过梦多蹊跷不通常理,所以预兆较为微弱,多有不准,常有言:天机不可泄露,这天机不可泄露亦为预兆呈现,面相气场相变,比之梦境就更为准确 见我深思,黎松林微微侧了侧身,继续侃侃而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