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真会有被赶下监国之位的危机。 郎逍这么说是居心不测,明显包藏着祸心啊。但是,翟嬋内心的不甘与怒火已经被郎逍挑起来了,他不想勾起翟嬋更大的肝火,不吱声了。 白莹很惊诧翟嬋陡然爆发的火气,忐忑地望着翟嬋道:“姐,我们还要听无忌讲下去么?” “嗯?”翟嬋楞了一下,这才察觉无忌还没有讲完,于是点点头道:“讲吧。” 无忌继续讲了起来—— 大殿里寂静无声,士大夫们各怀心思,有的在揣测监国下一步策略、有的在浮想可能的飞黄腾达、有的在思忖如何投监国所好,有的踌躇满志、有翼翼隐忍……沉寂中,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刻意的、稚嫩的咳嗽声。 姬圉出声发话了,他幽幽一叹,道:“今天是寡人,哦不,是本监国第一次临朝,沉默是金,各位士大夫很体贴孤,不想给本监国添堵啊。那……没事的话就……” “监国,老夫有疏禀奏。”祀夫喊了一声,打断了姬圉的话。他朝前走了一步,躬腰作了一个长揖。 “哦,祀夫大有事奏来便是。”姬圉冷淡地点点头。祀夫启奏是他或许还是在场之人意料之中的事。 祀夫拿出了一副傲然不群的气势,道:“为了平稳大梁政局,臣奏请緈太后逮捕了石颇等幸臣。 臣以为,石颇有秦国间谍嫌疑,并且与单颖、緈濑等叛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坊间谣传颇多,如不将石颇等收监,恐引起百姓猜忌,导致发生大的动乱。况且这些幸臣肆意妄为,仗着昭王的宠幸飞扬跋扈,不清算他们的罪行,国家的法度就不算正大,天下的公道就不算彰明,祖庙的神灵就不能安宁,百姓的内心就不会安定。 接下来,这么处置石颇等幸臣,请监国定夺。 为此,臣草拟了监国登位诏书,将这些事情一一列示天下,请监国核准。” 他说着,将起草好的诏书递了上去。 祀夫有表功的意味,在这一点上他毫不讳言。他为了稳定大梁城逮捕了石颇,就是为了监国能顺利登位,或许为此得罪了许多利益攸关的朝臣,是冒了风险的。他必须把这一切告诉姬圉,他这个投名状是首功。 其实,他根本用不着抓石颇的,他要的就是投名状。 ——无忌说道这里,不禁担心地瞅这翟嬋道:“娘,其实,郎逍诱惑我们去大梁,也是向姬圉纳投名状哦。只是祀夫走到他头里去了。 现在看来,石颇的处境不妙,祀夫不会放过他的。” 翟嬋点点头,道:“也怪他自己,没有魄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后来怎么样?真被抓了么?”白莹很忐忑地盯着无忌问道。 “哦,我继续往下讲。”无忌瞅着信继续讲了下去—— 姬圉是个聪明人,显然他也看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刚继位,不想撵走来献投名状的人。于是,装着一本正经地看起监国登位诏书,还边看边严肃地点头,随后道:“祀夫大夫所言极是,这个诏书写得很好,本监国完全赞同。但是,看祀夫大夫的奏疏,似乎石颇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没有证据抓人恐怕会造成世人的恐慌,天下人会说孤没有气度容留前朝能人……” 见姬圉这么说,祀夫不慌不忙地作揖道:“监国殿下,那石颇掌控着御林军,从蒲阪城撤回后一直屯兵沙海城,威慑大梁的意味浓重,老臣怀疑他对魏国有二心。 值此太子登监国位之际,坊间纷纷传言他有了反义。如果真是那样,大梁就没有安宁的空间,太子登监国位也没了安全保障。老夫之所以抓他,一是他有秦国间谍嫌疑,是为防范秦国的虎视眈眈,维护宫廷政局稳定的需要。二是为了给殿下营造一个和谐欢庆的临朝气氛。至于市井里关于石颇的那些谣传,审一审不就全明白了么?” “哦,是这样啊!”姬圉明白了,抓石颇就是一个由头,一个替罪羊而已。但是,作为监国,他也需要一个立威的机会,那就用石颇来祭祀吧。 他佯装思考思考了一会,认同了祀夫的做法。表态道:“卿是防患于未然啊。嗯,着禁卫军即刻查抄石颇等臣的家,着司冠、司士、禁卫军等立即对石颇等人进行会审。该杀的就杀,该剐的就剐,绝不姑息!” “监国圣明!” 众朝臣乱哄哄地称赞起来……就像姬圉与祀夫一样,虽然走到一起。但是行动不一致,腥风血雨跟着就要来了。 姬圉虽然对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