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又不似大梁这般戒备森严。我感觉翟嬋继续在安邑隐居的可能比其他地方大许多。你还是亲自跑一次安邑吧。” “诺。”韦宝鞠躬作揖,乐呵呵地出去了。 这才有了安邑郡衙贴出的贺榜,把翟嬋的心搅成了一团麻。 但是,蒲阪已经落入秦军手中,翟嬋他们没能去解城郊外小村子居住。 他们在安邑另觅得一个小院子住下了。 不过白莹会时不时的回衙门街小院子看看有没有信来? 翟嬋心里隐隐有了不祥之兆,那么长时间姬遫迟迟没有消息,她是心急如焚。 姬遫被洪水冲走,即便是冲到荒山野岭,兜兜转转也会向东流去,早晚会上岸,他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是杳无音信呢?是被秦国人抓走了?或者是被祀夫的人堵截了?或者是没有来得及脱离洪水……脑海里这个猜测刚露头,她立刻抽了自己一巴掌,朝地上啐了两口:“呸呸,乌鸦嘴!这事是不会发生的!” 天渐渐变得很热,人也变得烦躁。翟嬋心神不宁,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祈盼着大梁来信,却屡屡失望。无论是姬遫、石颇还是郎逍或楼庳,都仿佛成了断了线的风筝。 怎么突然就变得杳无音信了呢? 见翟嬋像热锅上的蚂蚁,白莹安奈不住了,经常半夜赶去衙门街小院子收信,然后在天亮前悄悄地赶回去。但是,却总是空手而归。 那天,白莹又回了一次衙门街小院子,总算有了一封信。她很激动,努力地压住自己的兴奋,熬到半夜才悄悄地溜出院子,回家把信递给翟嬋。 顾不上感激白莹,翟嬋急切地打开了信,是郎逍来的。按捺住激动的心,她把信交给了无忌,让他讲给她们听—— 吾王一直没有回大梁,连太庙夏至祭祀都没有回来。作为一个大王要亲自致祭奉先殿、奉慈殿,拜见緈太后并在奉天殿接受文武群臣及他国来使朝贺这些活动,他都没有露面。 大梁的气氛变得压抑,全城笼罩在了阴影中,大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祀夫提议立即请姬圉登太子位,让他以监国的名义主持朝政。如果不是臣等反对,可能登位仪式都完成了。 所以,无忌再不来王宫,太子的位置就会被姬圉抢去了。 无忌,快来大梁啊! ——无忌还未开口,翟嬋急了,焦急地嚷了起来:“哎呦,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姬遫还没有回王宫呢?” “不会吧?难道是那个女人缠住了他,不让他回王宫么?”白莹也很生气:“原来她是要独霸大王啊!” 无忌不满他的讲述被打断,道:“哎呀,你们还听不听我讲下去啊?” 她们楞了一下,互视了一眼,不吱声了。 翟嬋想了一会,对无忌道:“郎逍是告诉我们,宫廷的危局已经很重了?” 自石颇释了兵权,宫廷已经没有所谓的危局了,一切事务,包括姬圉的继位,都在以祀夫的医院按部就班地落实中。 但是,无忌不忍心打击翟嬋,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他讲的主要意思就是这个吧?他是在借这个理由向我们施压,让我们尽快去大梁……” “可是,姬遫一直没有露面,这意思,现在宫里是其他人……应该是緈太后在做主,她是不认无忌的,进宫的危险很大哦。”白莹反对的意愿强烈。 无忌接着白莹的话道:“而且郎逍这个法子是一厢情愿,完全没有可行性的。” “可是,这毕竟是一个进宫的机会。”翟嬋很不甘,瞅着无忌嘟囔道。 就怕翟嬋不顾一切地要去大梁,无忌顿感浑身被寒意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