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逍,还真是一个有心人。可惜,他说晚了,姬遫都没有了……” 无忌摇摇头:“他就是随口一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她认真地瞅着无忌道:“如果他有祸害我们的心,早就祸害我们了,换着是祀夫,情况就就糟糕了。” 无忌瞅了一眼她,很不解问道:“娘,你怎么对郎逍那么有好感呢?暗算我们的人为什么不能是郎逍啊?” 翟嬋气妥地白了他一眼,沮丧又不满地道:“你啊,不与我唱反调,就不会说话了。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是郎逍?” 无忌瞥了一下嘴:“没法说。” 翟嬋蹙眉:“还是啊……” “哎呀姐,别斗嘴了,快让无忌把信讲下去吧。”白莹急着插话了。 也是,姬遫的信还没有讲完呐。翟嬋恨恨地瞪了无忌一眼,不说话了。无忌看着信继续讲了下去—— 郎逍见寡人没有搭理他,以为寡人没有听明白他讲的话,俯下身又一次悄声对寡人道:“吾王,老夫在蒲阪城又看见无忌了……” 人的心在多愁善感状态下很柔弱,尤其惦记亲人。郎逍的行为让寡人感动。看起来,郎逍是真心关怀无忌啊。 寡人这次不想断然堵住郎逍的口了,无忌毕竟也是要受教育的。楼庳要回大梁辅助寡人处理朝政,是无暇做无忌的老师了,让郎逍的儿子给无忌做老师也挺好的。于是寡人装蒜地道:“郎老师,你已经三番五次地在寡人面前提这个无忌了,看起来,这个无忌与寡人挺有缘啊。凑空你带他到宫里让寡人见见,真有缘的话,就当是寡人的儿子,委托你长子做他老师,给他解疑释惑。如何?” “臣求之不得。但是,蒲阪城可不小,茫茫人海中,老夫不知他在哪里唉!”郎逍很开心,却是愁眉紧锁。 看他很无奈的样子,寡人心里窃喜,随口道:“你去找啊。” “遵旨。”郎逍很兴奋。 他想了一下,启奏道:“吾王,你能否给老夫下一个旨?拿着王旨,老夫找无忌可就便利多了。” 寡人心里暗自发笑,一个王旨就能找着无忌了么? 于是寡人喊来了鹫烈,吩咐道:“拟旨,寡人的一个叫无忌的儿子,请郎逍长子为他的老师,精心教育培养。” 郎逍满意地去了。 鹫烈很不解,问道:“主子,无忌在哪里啊?身为主子的儿子,可是王子啊,怎么委托郎逍的长子为老师呢?” 寡人呵呵地笑了:“寡人的这个无忌一直没在身边,就是想把他交给郎逍去养着……。” 鹫烈很担心,连连摇头:“主子,不妥哦,王家的子嗣让朝臣代为收养是不适宜的……” 寡人不想被他搅乱了好心情,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这事你也别当一回事,心里有数就行了。反正寡人回大梁的时候就会把你们母子带上,透一点情况给他,也是向世人预告魏国王子的最新情况。再说了,郎逍是没有可能很快找到你们的。 ——翟嬋听到这里很是惊喜,原以为无忌已经彻底没了回宫的希望,却原来是柳暗花明啊!她很激动,喃喃地道:“无忌,你爹改主意了,是要公开你的身份了哦。看起来,你爹是有意让你改回姬姓了啊?唉,可惜,事不如意,他觉悟得太晚了……” 说着,她又凄凄地落下了泪水。 无忌很是惶惶,姬遫在最后关头乱了分寸,竟然给郎逍下了这么一个王旨,那可是悬在他心头上的一把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