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你说么?”无忌很不屑地道。 “可以试一试的。”翟嬋忽略了无忌对石颇的不屑,决定把发生的一切写信告诉石颇。不过,还需要把人名改得与石颇所说的故事里的人名相一致。这些事就交给无忌去做吧,也省的他骑她大马了。于是她笑吟吟地盯住了无忌:“无忌,你先替娘写一封信……” “要我写啊……”无忌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翟嬋也会耍赖,大马没有骑上,倒被抓了差事。他很憋屈,好长时间没有招惹翟嬋了,这次又被她赖了。他生气了,起身就要往院子走。 哪知道白莹不高兴了,她一把拽住了他,把他的身体扭转了过去,眼睛也急得瞪了起来:“让你写你就写,费什么话啊?信不信我揪你到屋顶上去用竹尺抽你的屁股?” “好好好,我写!我写还不行吗?”无忌愣愣地翻了她一个白眼,气急败坏:“怎么现在怎么比我娘还凶啊?凶什么呢?” 听他这么说,白莹楞了,翟嬋笑疯了。 单颖马不停蹄、不停地换马,日夜兼程地往大梁赶。但是,紧赶慢赶的,还是比焦咄晚了一天。 翌日一早,他顾不上睡个囫囵觉,忐忑地进宫面见昭王去了。 奏疏递交到昭王前要经过士大夫流转阅读,显然,单颖是希望自己在奏疏还没有交到昭王案头前面见昭王。 但是,显然他已经晚了。 鹫烈、石颇、矶锐、塚丘和郎逍等已经聚集在姬遫周围。见单颖到来,不待他躬腰作揖直起身子,昭王就装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朝他道:“单颖,焦咄告赤山君緈濑‘不遵祖训,包藏祸心,招纳亡命,反形已具’。还说‘不早制,将来之患有不可胜言者’……你怎么看?” 说不准单颖是吓的,还是走急了,他浑身上下都是汗。顾不上擦汗,他装着思索后的样子道:“回禀吾王,臣以为,焦咄的奏疏纯属诬告。” “怎么说?”昭王心里知道单颖有意袒护,却未料他竟敢一口否认焦咄奏疏,于是瞅着他疑虑地问道:“禁卫军核查过了?” “奏疏上看似言辞凿凿,却没有一点是事实依据。”单颖瞅了一眼现场跪坐的人,眼神充满了不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到来之前他们都对昭王说了些什么挑唆的话,他对昭王与赤山君的关系充满怀信心:“以前禁卫军多次查过类似的奏疏,全是诬告。除了挑拨离间的陈词滥调,没有一点新意。吾王,您忘了吗?臣认为,再也不能放纵这类的诬告和挑唆了,必须严惩焦咄,以儆效尤。” 昭王默默盯着单颖看了一会。 赤山君派卫队袭击夏季牧场翟嬋母子、派丫鬟蛰伏翟嬋居所暗害无忌,或许还是北屈城冒充禁卫军杀人案的幕后指使人。可见緈濑的胆子很大,焦咄奏疏反映的真实性不容置疑,不能排除他有反叛举动。虽然他很早想对緈濑动手了,只是碍于母后的情面下不去手。他本想趁焦咄的奏疏在宫廷掀起一股声讨緈濑的声浪,好让緈太后知道緈濑有了反意,自己借机杀舅舅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不杀不能平息众怒。 岂料,单颖甫一开口就言辞凿凿地推翻了焦咄奏疏,给的他盘算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虽然单颖以往与自己有许多趣味相投的地方,私交不错。但是,情况表明,他根本就不珍惜自己对他的器重,早已经与赤山君勾结。虽然从他内心来说,他不愿意相信。但是,这是事实。 现在,他一口否定焦咄的奏疏,偏袒赤山君的意图明显。但是,作为禁卫军左将军,他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让在场的士大夫和宦官们很难相信緈濑真会反。 姬遫相信,单颖已经彻底投靠了緈濑。心里对单颖的戒备更浓了。 但是,单颖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见单颖这副样子,昭王只能退了一步,装出一副相信单颖的样子道:“哦,是这样啊?只是,事关江山社稷,太重大了,寡人不能不谨慎一点。这样,还是查一下吧。查明真相,如果是焦咄诬告赤山君谋反,再惩罚他也不迟。矶锐,这事就交你办吧。另外,寡人已经将焦咄奏疏发士大夫们议处,并且请祀夫老师去了,听听他的见解再定吧。鹫烈,祀夫怎么还没有到?” “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吧?”太监鹫烈一脸的惶恐。 石颇很体谅鹫烈的处境,进王宫的时候鹫烈气呼呼地告诉他,他去祀夫家敦促他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