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 “出去!”翟嬋把头朝院子那儿歪了一下。 姚奎已经疼的浑身抽搐,强撑着身体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往院子里挪。 到了院子里后,他实在走不动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翟嬋收起剑,上前拽着姚奎的衣领往院子门口拖。 姚奎忽然张口喷了一口血,翟嬋也拖累了,松手将他放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湿涔涔的汗,然后低头看着他。 他垂死的目光也瞅着她,难受地道:“给我……一个……痛快的!” 翟嬋笑了,很不屑地看着他道:“总算醒悟过来了!我说过的,你杀不了我。” 他很不甘,却是一脸的茫然。 “我不给你解绳子的机会,你能告诉我实话么?”翟嬋笑吟吟地道。 姚奎很惊异,灰白的脸没了一丝的血色,惊讶地问道:“什么?你……故意的?” “是啊。单颖的保镖,不会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我能不留先手,等着让你反杀么?”翟嬋得意地笑了。随后解释道:“让你死个明白,你喝了很多砒霜,就是先前我灌你的那一大壶。你不是全喝了么?” 他醒悟,眼睛恐惧地瞪大了。 “没事,只死你一个人。”翟嬋声音细柔,仿佛在安慰发脾气的无忌,不急又不燥,道:“不会连累你家人的。” 他顿了顿,明白了翟嬋话意思,绝望地想说话,却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来,嘴里憋不住又涌出了鲜血。 她继续拽着他的领口将他往砂卵河边拖。 拖到砂卵河边自家的码头上,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翟嬋拽着他的袍子把他推进了河里,扑通一声,溅起了很大的水花后,他消失了。 她回到铺堂,收拾了地上的香灰,洗干净了银壶。 翟嬋从见到姚奎想放火烧茶庄那一刻,就对他起了杀心。自到安邑以后,她受银筷子试毒启发,发觉砒霜可以害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防范手段,可以以毒攻毒。 翟嬋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用藏在茶铺里的砒霜骗过了姚奎,诱使他开了口。 她把茶庄门窗关好,插上了门栓,从院子里出去后把院门锁起来,然后牵着姚奎的马离开了。 茶庄平时没有什么生意,相邻的店铺也不怎么关注它。虽说禁卫军的光临曾激起众邻居的好奇。但是也仅限于茶庄附近的邻居而已。所以翟嬋的反击并没有引起众邻居的主意,巷子里一切如常。 以后,浣溪茶庄她只能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来了,她还必须得来。目前,这是昭王唯一知晓的地点,信差会把他的信从门缝里塞进茶庄,她很期待。 把马牵到郡衙附近后,她扔下了缰绳,放马自由了。随后自己融入人流,往无忌和白莹藏身的小院子赶去。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单颖的人跟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