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嬋是谁?”毕氏坐在地上看着他反问道,继续她的装疯卖傻。 “你和我两个装蒜哈!”边上的那个禁卫军再也憋不住了,上前朝毕氏一顿猛踹:“叫你装蒜!叫你装蒜!” “好了。”校尉朝他摆摆手,对毕氏沙哑地道:“格老子是奉密旨前来接无忌进宫的。本是绝密的事情,被你这么瞎扯一通,弄得天下人皆知……算球,快把翟嬋母子叫出来!” 毕氏被踹得疼歪了脸,气也接不上来了,捂着胸口一声不吭。 看着她没有动弹,校尉的目光透出阴冷的煞气。 校尉按耐不住怒火,骂道:“格老子念翟嬋母子是王亲国戚,打狗看主人,不与你计较罢了。利索点,你再这么磨叽,别怪我们辣手辣脚。快,把翟嬋叫出来,带上无忌,我们好去大梁。快去啊……” 他已经耐不住火气了,很大声地叱呵道。 瞅着墙缝里凶狠的禁卫军,白莹非常愤怒,恨恨地对翟嬋悄声道:“他们肯定不是赤山君府的人,我从没见过。” 翟嬋点点头。看这几个人凶神恶煞的,有禁卫军的行事风格,应该是单颖的禁卫军来了。 “听见了么?”那边校尉已经极不耐烦了,开始催促毕氏。 毕氏依然咬着牙,冷冷地瞅了他一眼。 “他妈的,找死……”边上的家伙又要动手,校尉又挥了一下手,制止了他。 “利索点好吗?”他蹲在毕氏跟前,恶狠狠地道:“这事闹大了,对无忌的安全不利,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所以,我没时间和你耗。你如果死不配合,我只能成全你,把你扔进井里去啦!” “我真不知道翟嬋是谁。”毕氏看着他,继续装傻道:“你们搞错了吧?” 打人的禁卫军对校尉笑道:“这个老不死的今天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了!” 校尉的脸都气绿了,沙哑地朝毕氏吼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们这么直接地找到这个院子来接无忌,没有王旨会这么干吗?” 毕氏摇摇头,道:“不懂,我住这儿好几年了,根本就没有翟嬋这个人。” “啪”地一下,校尉恼怒地挥手刮了毕氏一个耳光,站起了身,手指着院子里的井下令道:“把她扔到水井里去。” 禁卫军收起手中的刀,抱起毕氏就往井口走。 毕氏使劲挣扎起来,嘴里喊道:“你们怎么不讲理呢?” “你找阎王讲理去!”毕氏强烈的抗拒,让他抱不住毕氏,改为拖着她走。 毕氏手撑着井栏凄惨地大喊起来:“你们不可以草菅人命!救命!救命啊!”一边喊,一边将身子拼命地往地上赖。但是,终究抵不住男人的凶狠劲被架上了井栏。 见毕氏如此的抗拒,校尉勃然大怒,他阴沉着脸,嗖地一下拔出了腰刀。 “杀人啦!”毕氏见状竭嘶底里地喊叫起来。 翟嬋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见状,心立刻悬了起来。 她泪流满面的她紧咬住唇,死死地盯住了校尉的脸。这个人是个单眼皮,水泡眼,眯着的眼睛透着寒光。 无忌被眼前的一幕吓着了,道了一声“普……”,咧嘴就要哭。翟嬋怕他哭声,赶忙捂住他的嘴。只是有了夏季牧场时的教训,不敢使劲了。 无忌已经不敢再看院子里头的情况,虽然翟嬋没有堵死他在嘴。但是,已经明白青赤蝉的含义,一直忍着没有敢声音,他使劲地抱住翟蝉的脖子压制住欲哭的嗓子,任自己的泪水泊泊而下。 翟嬋也不敢看院子那边的情况了,痛苦地与无忌相互面对。 无忌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悲痛的翟嬋,脸上汗水和泪水搅合在一起,似乎还在无声地抽泣。他见不得翟嬋如此的心碎,忍不住泪水也直滚而下。 隔壁,校尉沙哑的声音又传来过来,翟嬋捂住无忌的嘴、和白莹不约而同地将眼睛贴上了砖缝。 “杀你怎么了?”校尉咬牙冷冷地道,沙哑的声音更含混了,冲着毕氏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一刀。 无忌恐惧地扭起身体,翟嬋紧裹住他,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白莹干脆转过头,不敢再看。 “住手!”忽然,院门口传来了一声大喝,她们顿时一震,是她们家朋友屠贤的声音! 屠贤是个镖师,武艺高强。救星来了!翟嬋顿时激动得泪如雨下,心头顿时一松,眼睛赶忙重新贴上了砖缝。 屠贤出现在院子里。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朝他劈手就是一刀,他侧身躲过,随手就是一拳往他胸口砸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