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但是,军队是掌握在魏王手里的,难道父王反感自己的僭越行为? 但是,姬嗣也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笑就没有下文了。既然父王没有怪罪的意思,那就是赞同自己的做法。姬遫宽心了,朝父王点头道:“儿臣明白父王的意思。” 禁卫军担负保卫宫廷及各级地方政府安全的职责,单颖担负左将军,是禁卫军最高长官。御林军是拱守大梁的军队,由姬遫太子执掌,将来交给石颇确实是一个完美的选择。姬遫很佩服襄王的胸襟、眼光和安排。 他对父王扶持自己的用意用意有了丝丝的忐忑。看起来,父王的目光远比他外表所展现的慈祥毒辣得多。 “他们俩闹矛盾是好事,什么时候众臣一条心,都不是什么好事,就会出幺蛾子了。”襄王的话回到了姬遫刚才介绍的事情上。他继续瞅这姬遫直言不讳地道:“驭臣之术便是王道之术,相互掣肘才能达到相对平稳,这是最关键的。虽然寡人老了。但是,对宫廷发生上的一些端倪不是没有察觉,而是力不从心了罢了。” 姬遫楞了一下,很疑惑地问道:“父王,您这是指的什么?” “宫廷的百官。”襄王一脸阴霾地道:“你没有发觉朝堂上早就开始和气一片了么?据寡人观察,他们之间的大多数七转八拐的,总能与祀夫扯上关系。不是门生,就是门生的门生……祀夫能安心的去丁忧,或许就是因为朝堂全掌握在他手里吧?” “可是,祀夫是儿臣的老师,一向对姬家忠心耿耿。”对于话题忽然又转到祀夫身上,姬遫颇感意外。看起来,父王对祀夫有了深深的忌惮。他楞楞地瞅着父王,很不以为然地道:“小时候,儿臣跟随祀夫学习,父王不是一直叮嘱儿臣要将祀夫视作亲人的么?而且,据儿臣观察,他做事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一心为父王着想。父王,您……多虑了吧?” “都对你白说了。刚才还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一转眼就忘了么?人心叵测哦。”襄王瞪了姬遫一眼,有点生气了。 姬遫羞嚇,笑道:“可祀夫是老师,祀家是几辈子的书香门第,与姬家是几辈子的交情……” 襄王生气了,气呼呼地瞪起眼睛道:“糊涂,交情能代表一切么?若心大了,小猫也会变成老虎的!” 也是,人是会变的,最不可靠的就是人了,人心叵测。 见父王生气,姬遫霎时明白了魏襄王的意思,点头道:“父王的意思儿臣明白了。人有七情六欲,一旦心大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敢干。儿臣一定小心,防患于未然。” 襄王点头,道:“寡人会视情况先撤换一些朝臣,剪掉一些祀夫的羽翼。不过,眼下的动作不宜太大,保持社稷的稳定至关重要。否则,牵扯精力太多,影响朝政大局,也不利于你实施矜持的模糊策略。” 姬遫点点头,这与他担忧自己因为翟蝉安全受到威胁而不能专心处理国事的道理是一样的。 “有些事情必须慢慢来,你要有足够的耐心。”深思熟虑地想了一会,魏襄王又补充道:“老实说,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要彻底改变朝堂上百官结构已经力不从心。但是,俗话说得好,‘一代君王一代臣’,或许等你继位,才是彻底换掉祀夫和他门生的最佳时机。到时候你可不要因为祀夫而心慈手软。” “父王,您就是累了,休息一阵就好了……”姬遫动容地安慰道。 “安慰的话就不用说了。”他摇摇手,打断了姬遫的话,道:“寡人有生之年,稳住朝局是寡人最大的愿望。要发展魏国的实力,魏国就必须稳定,专注发展经济。就像百姓说的闷声不响发大财。所以,对外,尤其是对秦国,能忍让就忍让,避免起争执。 所以,百官反对的声音再大,韬光养晦的策略也必须长久地坚持下去,不可动摇。这是大局,你一定要牢牢把握,不要有一丝的犹豫。” “儿臣谨记在心。”姬遫作揖,眼神坚毅地表态道。 “只要魏国坚持韬光养晦的策略,宫廷细作的存在对魏国就无伤大雅。但是,他对宫廷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是非要挖出来的。”襄王叹了一口气:“既然你的门客也不可能混入,寡人只能再从宫廷百官那边再去找找了。” “可是……”姬遫瞅着父王欲言又止。 “什么?”看姬遫吞吞吐吐的样子,襄王一脸的疑惑,问道:“有话直说。”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