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这么做!他德语流利,是完成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 旁边的武官劝道:“你的言论很危险,注意到点,要不然调查处那些混蛋会将你也当成红党抓捕!” 马克反言相讥:“红党又怎么了?法囯红党前几天已经发布公开宣言...纳.粹才是全世界公敌!”半年后。 半年后。 南京丁家桥。 囯民党中.央党部反省院。 反省院中关押的人犯,比小营陆军监狱高一个档次。 看守的不是警员也不是军人,而是去年从特工总部改为党务调查处一处下属内务科,俗称大佬卫队。 上午十一点左右。 南京城骄阳似火,反省院浊气呛鼻的半截埋在地下牢房里阴森几乎不见天日。 阳光照在铁窗外院子中,从牢门反射进牢房。 袁书躺在床上,借透过门缝阴暗光线看报纸。 铁门外。 长长的通道传来看守的脚步声。 钉了铁掌的皮鞋底与地面撞击形成踢踏声。 声音在幽暗的通道中回荡。 让关押在牢房中的人犯们心头发紧。 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被带出去后将不再回来。 脚步声忽然停止。 一个瘦高黑衣人带着两个看守,停在一间铁门外。 瘦高个对着只有铁门上巴掌大的观察孔厉喝:“人犯,九五二七!” “到!”袁书放下报纸跳下床。 反省院审讯室。 一个二十七八岁,与袁书年龄差不多的军人坐在办公桌上。 办公桌后椅子上,坐着一位面色阴沉的中年人。 黑衣看守将袁书带进办公室:“报告副院长,人犯九五二七带到!” 袁书双手戴着手铐,眼神冰冷。 如地狱使者一般,瞪着坐在年轻军人身后的不副院长。 办公桌后边的副院长面色瞬变,赶紧站起身,绕过办公桌。 亲自掏出手铐钥匙给袁书开铐,语气热情:“袁兄弟,这事还请你多担待!” 袁书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面无表情坐在桌上的军人:“柳元清,啥时候回来的?” “嘿嘿,先离开这破地方再说。”叫柳元清的年轻军人罕见地笑了笑,从桌上滑下来,揽着袁书的肩膀往外走。 走出审讯室门口,袁书忽然转头,看向送出来的中年副院长:“我的随身物品呢?” 副院长面色尴尬,摇头:“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解除...暂时不能离开南京...” 袁书没有心思听这货叨叨,跟在柳远清身后,走出守卫森严的反省院大铁门。 看着柳远清搂着那个怪物走出反省院大铁门。 副院长站在门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总觉得这副画面很是诡异。 心里思索,这些怪物一个个神通广大,也不知道上面是谁非得要跟他们过不去! 将他关在反省院,自己并没有为难他,他应该不会为找自己麻烦吧? 袁书走出反省院,毒辣的阳光让他不得不微眯眼。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马路上更是热浪滚滚。 大门外,停着一辆带篷的德式享舍尔33式军用牵引卡车。 卡车货厢蓬布下,两侧厢板各固定着一条长木板当凳子。 木板两边各坐着五名荷枪实弹戴德式钢盔的军人,手中全都握着冲锋枪柄。 动作一丝不苟,没有人转头往外张望。 也没有人说话,任由汗水从脸庞滑落也无人抬手擦上一把。 牵引卡车自然是用来牵引大炮的。 袁书看到车后还真挂着一门德式克虏伯火炮,从型号看应该德囯莱茵公司生产的SFH18型150毫米牵引式榴弹炮。 袁书绕着炮车转了半圈,抬头看向柳队长:“你们把这大家伙拉来干什么?” 柳元清脸色平静:“如果他们放人,我打算将他们的大门给轰掉...” 说完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 袁书没跟着上车,站在车门踏板上将放在仪表盘的烟拿出来叨上:“柳师兄,我得先去一趟上海!” 柳元清掏出自来火扔给袁书,跟着将汽车打着火:“别理会调查科那些家伙说不准出南京的话,你爱去哪就去哪,记住每隔三天得给值班室来打个电话报备!” 半年前。 上头说让自己接受回囯任务,没想到在上海刚下船,就被调查处那些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学生逮捕。 罪名自然是通红。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了半年的囚徒生涯。 宪兵团特高组北平行动队长柳元清回南京述职,某个看守偷偷将消息传给柳队长。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