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梢,每日汇报她的情况。 汇报得来的消息,全是做饭、逛街、遛狗、骂男人跟女儿,说别人闲话,这让侦查队员都怀疑局长是不是判断错方向。 只是怀疑,没有实际证据,也不行啊,加上他还要隔两天就去市政那边,给调查小组汇报进展,真恨不得把人掰开两半用。 数道模糊线索、像项链上崩断,散落在地的混乱珠子,又像被关到屋内,着急出去,又不得其法,不停撞击玻璃的鸟儿。 明明就在眼前,却还是无法将其串联起来。 散沙一盘。 他夹着文件袋,刚出市政大门,脑袋就一阵眩晕。 摇摇欲坠时,斜地伸出一只手臂,牢牢扶住了他,好半天他才恢复正常,想跟人道谢,在看见那张脸后,道谢声堵在嗓子眼,发不出来。 江耀安扶着爷爷,一脸为难,“老爷子在家坐不住,想来看看你。” “看完了,回吧。” 惜字如金的态度,没激起老头儿的怒意,他以前强迫江潮娶别人,已经触了他逆鳞,隔阂一旦造成,没那么容易修补好。 他来是为安慰江潮,哪儿能跟脆弱低谷时期的他拌嘴,叮嘱了他几句不要急,需要帮忙就说。 他最想跟人说,自己攒了不少棺材本,江潮真要失业,就把钱给他,那笔钱能让他过上好生活。 在大家眼里,江潮完成任务的希望太渺茫。 喋喋不休说好多,对方没反应,顺着他视线望去,是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