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姨没分寸感,把人情跟工作混为一体,偏她还要拉自己下水,觉得有客人求情,主人家看在客人面子上也能网开一面,不跟她计较。 但这无疑是在道德绑架她。 她才不想当没眼力见,还圣母心的讨厌鬼。 叶穗久久不言语,对方期待的目光落空,小阿姨哽咽着,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强忍着委屈,跟她鞠躬道歉,得到她客气的没关系后,哭天抹泪地走了。 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她走后,孙红丽一脸歉疚的跟她道歉,一大早就碰到这种事,谁能开心起来。 叶穗还能说什么? 当客人总不能给人添麻烦啊。 有点后悔把小白楼租出去了。 自打厂子把二层小楼还回来,家里就对如何安排商量过几回。 叶家有新房了,生活便利居住环境适宜,暂时没换房子的意思,得知洗煤厂领导有心思租下来办公。 顺水推舟的同意了,双方商量一下,以一年八百块租出去。 叶穗要早知道楼上会有人装修,说啥都得晚上两天。 一点小插曲随着学习开展烟消云散,中午温家父母不回来,孙红丽临走前也交代过小阿姨,十点多给人送点咖啡跟面包,十二点半时准时给开饭。 备考人员时间宝贵,他们争分夺秒,家属就要做好后勤准备。 小阿姨心里还在委屈,但面对女主人絮叨安排,只能照办,可她一出门就忍不住了,嘴里絮絮叨叨,是对主人家不满,对害她被骂的客人埋怨。 毕竟当时只要她替自己说句好话,一场责备就能免除呀。 介绍人还跟她说以前都是本家亲戚,会照顾她的,全是假的。 越想越委屈,就不停擦着泪花儿,江清溪从窗户看见这一幕,计上心来,喊着给她洗衣服的阿姨过来,叮嘱几句话后,女人颔首离开。 这边算是政府提供的家属楼,到一定职位才能住进来,大部分人工作繁忙。 家庭工作不能两兼顾时。大多都请阿姨的,不过有的是介绍进来,有的则是女主人亲戚。 江远在家呆的日子屈指可数,请人什么的都是女人在管,她自己就是小阿姨上的位,也怕后来人步她的路。 就从老家找了年龄大好拿捏的。 阿姨是母女俩的亲信,挺被器重。 领导们有他们的圈子,小阿姨们也不例外,像哪家婆媳关系不好,哪家领导夫人面上亲热,私下吐槽,这些人门清。 院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们。 都在一个院儿里当保姆,很容易拉近关系,江家阿姨年龄能当小阿姨的妈,加上她又刻意跟人攀关系,体贴她,很容易就让人袒露心扉。 当时就把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都是当保姆的,就算她再美化自己行为,为其开脱,江家阿姨也清楚怎么回事。 这就是看人下菜碟,觉得客人不是啥大人物,心有怠慢呗。 这就属于没摆正自己位置,伺候的主家厉害,不代表你也是人上人。 定位不清楚,被人骂也是活该。 心里笑她拎不清,面上却不显露,顺着她说不少,“主家那么说你,估计就是给客人看的,说严重些人家消气了,就不能秋后算账,以后你啊,多干活少往跟人前凑,就啥事儿没有了。” 二人买好菜,家门口各自分开。 “行,我明白的,大姐你人真好,可比主家的人好多了。” 被人调解过后,小阿姨心情好了不少,一脸真挚地道谢。 也打定主意,以后少掺和人家的事。 明白归明白,端着东西上楼,见到那张高冷美艳,只埋头书写,真把自己当主人的叶穗时,心头又翻涌上一股不舒服。 她此时不知这叫嫉妒。 咖啡这种稀罕东西,还没流入到寻常人家,只有大官或者是出国交流访问人员,才有幸喝到。 焦香气味窜入人鼻孔,还加了牛奶跟糖这种稀罕玩意。 享受着自己的服务,不诚惶诚恐就算了,只是简单说了句谢谢,真没礼貌。 心里有些不舒服,手上没扶稳,一个闪神的功夫,咖啡就洒在叶穗胳膊上。 灼热传入脑海里时,叶穗惊呼出声。 她已经够小心了,就怕刺激到玻璃心小保姆,谁知都这么谨慎,还不能免去灾难。 咖啡是用沸水冲开的,还好里面加了些牛奶,才降了些温度,不然直接这么倒在身上,肯定要起水泡。 就这也把人烫得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小阿姨手足无措地道歉,虽说是心里不平衡,但也不是故意泼她的,那会就,就不知道咋的,手歪了。 手忙脚乱给人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