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道男声,“你不是这种人。” 说话的是唯一没走的工作人员。 他脸颊通红。 “您不止一次跟我们说,这个全国首次的三级站,一旦测绘工作成功,煤田范围内可节约投资上亿,您说这话时,眼睛里是希望的光。 为了不耽误工作进度,好多次您胃疼,还强撑着,带着我们爬山坡,过沟堰,竖塔尺,您爱岗敬业,不是那种自私的人!” 他在国外有很好的前途,却毅然回国,填补国家相关行业的空缺。 不夸张地说,他在大家眼里,是指路的明灯。 可此刻,他为何要否认自己的努力跟成果呢?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阴狠,残忍,我甚至想让你们所有人,都替我陪葬,不然好端端的升井设备,为何会坏,那都是我干的! 这个口琴你们认识吧,刻着罪魁祸首的名字,也多亏了它,我才能持续这么多年的仇恨。” 隐秘多年,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此刻被他宣泄于口,男人脸上满是畅快。 而他手里拿的口琴,确实很眼熟,乖乖曾经翻出来一模一样的,上面同样刻着别人名字,她爸曾经说过,自家那个口琴的主人,就是外公挚友。 罗绪林情绪激动时,被她找到机会。 一棍子砸下去,错愕短暂的在他脸上浮现,又极快的消失。 男人不甘心的倒下后,带着他爸也昏倒。 她爸可能是缺氧,没生命危险。 她没废话,让矿工带着他爸先走,罗绪林这么多年都被仇恨控制,很可怜不假,她也很同情,但这并不代表,她能抛弃叶连山,先让他逃命。 他在自己心里,远没有叶连山重要。 那人还要墨迹,但被叶穗打断。 “别墨迹了,我要是走了谁开电源开关?时不待人,快走!” 将绳子同二人绑上,示意他照顾好父亲。 此时水面也已经到胸口位置,叶穗扶着男人,不断期盼快点,再快点。 就在水面跟开关只有一巴掌高的距离时,猴车又下来了。 叶穗看了眼敲晕的他,将人绑在设备上,又拿麻绳将自己跟猴车底部拴在一起,在水里走了几步。 这才成功启动开关。 巨大力道牵扯着她往上。 叶穗缓缓地升起,心一直咚咚直跳,心里不断期盼它快些,快些。 可惜上升到一半时,突然不再往上了,空气中隐约带着些烧焦的味道,应该是下面设备被水淹了,停止了工作。 此时,涌水量达到最高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