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可别功亏一篑。 “去办丧事的那帮忙了,我刚见你妈在帮着洗碗。” 叶穗二话不说开始穿衣,过于着急就连江潮都没避讳,她执意出去江潮又拦不住,最后只好给她裹得厚厚的,这才陪她一起出来。 江潮今晚来的本意,是想跟她说一些案情进展,而且,自打那晚跟贺佑交流,知道二人从没好过,他就一直跟脚踩在棉花上一样。 开心又没真实感。 反正想到叶穗,心跳就十分反常。 但眼下明显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 黑暗中,江潮把她手攥的更紧了。 都在一个家属院,两家距离并不远,大概过了三五分钟,他们就到了武家门口,而这一切叶连山一无所知。 棺材上涂了土漆,一会儿他的工作做完了,还要在棺材侧面画一些吉利的图画。 这年头的木匠身兼数职,画画是必备技能。 他干的热火朝天,外界一切都没传进耳朵。 更没有发现,随着他的动作,棺材微微摇晃,带动的那四条承重的长椅,在夜风中传出的凄凉,苟延残喘般的吱呀吱呀。 风呼啦啦的吹。 幡布跟花圈跟着晃动。 棺材大致已经修好了。 他从棺材下面探出头,从工具箱里掏出几张打磨砂纸,叶连山干活认真,从不偷奸耍滑,想到工友能安稳的入土为安。 他身上的力气好像用不完。 就在这时,开着的窗户里,突然传来老式台钟的敲击声。 咚咚咚。 浑厚清晰的声音,遥遥散入黑夜。 就在这时,谁都没注意到此时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五百多斤棺材下的叶连山。 以及摆在棺材旁边的两个花圈被风吹得东摇西摆,狠狠砸在棺材上后,长椅终于不堪重负,四分五裂。 十二道钟声敲击之后,那个棺材,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