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酒精麻痹,人变得迟钝麻木,此刻她直接笑出声儿好吗! 这人还是江潮吗? 在外威风凛凛,犯罪分子提起他就闻风丧胆的男人,背地里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没等到想听的回应。 男人滚烫粗糙的食指弯曲,再度刮了下她脸颊,“说啊?” 叶穗憋笑,眼神木木望向他,“你喜欢我。” “不对!” 江潮抿嘴,“不对,是说我喜欢你,叶穗喜欢江潮。” 叶穗歪歪头,“说我喜欢你。” “也不对!” 江潮懊恼的抓了把头发,要不是了解她酒量,这会就该怀疑是不是在捉弄他。 但是她眸子那么清澈,人又那么娇憨,谁能装出这副样子?轻声叹了口气,刚才被人提及身世时的憋闷消失许多。 他什么都没有了。 还好老天怜见,把叶穗给了他。 “你从哪里来的?” 握着她手时江潮轻声问道。 闭眼假寐的人心忽地一跳,要不是他没注意到脸上,现在早就露馅了。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足够好,谁知还是被人看出破绽。 轻轻的嗓音响起,“你是人还是精怪?” 她喉咙滚动。 “不管你是谁,就好好呆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行吗?” 叶穗自然无法回应他,紧接着下巴被人扶着,唇上一热,他小心翼翼亲了上来,酒精外加火热的唇已经将她的理智烫没了。 江潮肆无忌惮,趁她没力气只能任其摆布时,侵占着她的一切。 脖子后面的手掌越收越紧,在叶穗被亲得快要窒息了,咬了他一口才把人理智换回。 都说她喝醉了危险,在她看来江潮喝醉后的危险度更高。 巧的是,二人刚分开,看病的人也回来了。 江潮自然地给她盖好被子,端着洗脸水出去,也是他平时伪装太好,叶连山夫妻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正经的男人,背地竟会那样。 再三感谢他照顾后,这才把几人送走。 ………… 叶穗早上清醒后,胡光华已经坐在院儿里了。 小屁孩昨晚难受哼哼了小半夜,是她妈一直给他揉肚子,这才平复下来。 就算如此,今天的小脸儿也是蜡黄蜡黄的。 早上没敢让他吃太多,喝的白粥,吃的素菜,后来看他盯着自己的馄饨,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大发善心地拨给他两个。 胡玉州舍不得一嘴吃完,小心翼翼地咬半个吞半个。 胡光华全程看在眼里。 “叶同志在教育孩子上,真是让人钦佩。” 孩子在家被他养成霸王性子,说一不二,不满足就哭,眼下不过没多长时间,就变得无比乖巧。 他来这有两天了,私下也一直观察着他们,昨天还差点被江潮发现,事实证明,只有跟着她,才能让长歪的小树重新直溜起来。 尤其是在国营商店外,她对孩子发自内心的教育,更是让他感激不已。 他是商人,还是无利不起早的那种人,能让他真心相对,也只有跟儿子有关了。 叶穗没在意他的恭维,直接开口问,“您这次来是不是要把玉州接走?” 先前还在皱眉吞白粥的小娃,眼里瞬间溢出泪花儿。 “先不提这个,粮食局那边人传话过来,粮食数量清点好了,发霉的被水泡过的粮食有二十吨,过火粮有八吨,你从政府那边买了粮。 这二十八吨粮,你爱换钱,我给你折价,要是换粮,或者是肉,我也能满足,一切在你。” “肉你能弄来?” 男人颔首。 “我从你手里收购粮,可以全部按市面上价格的一半,你前后一倒手,八吨粮的差价就出来了,你想想,哪个法子合适一点?” 那还用说。 当然是旧粮换新粮了! 粮食啥时候都能卖钱。 但钱未必都能换成粮。 年关将近,要是她手里粮食够多,真可以过个肥年了! 叶穗开心半天,又皱起眉头,“但我没钱,别说是二十八吨,就算是八吨的钱,我都没有。” 最近往厂子里扔钱太多,收回成本太少,她猴年马月才能攒够那些钱啊。 “爸,叶穗养我可费钱了,你找她要那么一大笔钱,这不是白天说梦话吗?况且咱家又不缺那仨瓜俩枣,实在不行,我拿我的小黄鱼替她出钱!” 胡玉州胳膊肘往外拐,一听亲爸要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四口。 胡光华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 “你怎么没钱?前段时间让你去收中药,你收了吗?上次几千斤挣了不到五千块,这生意不够爽快?” 他这一提醒,叶穗恍然大悟。 带她做生意,给她撑腰,在他没本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