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 举着红薯的几人面面相觑。 当然双手赞成! 海狸鼠有啥价值,皮毛多柔软,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这玩意白送给他们,也不会被他们创造出财富。 年轻人如此,更不要说村里的人了。 这年头手艺人少,乡亲们也不知道,这玩意皮毛值钱。 就算零星有人知晓,又没靠谱的销售渠道,大家就没把挣钱心思,放在它身上。 不然能在漫山遍野,看到这玩意? 叶穗的收购价,是一百只三块钱,那合着一只三分钱。 他们去收,别说给三分,就一分好不好,那些老乡都要抢破头皮来送。 “叶穗,你说真的?” “真啊,但一个月就能收七天,每个人上限是二千只,咱们小规模作坊,吞不下太大的单子,再说,你们也收不了太多海狸鼠。” 王彩云先前满脸兴奋。 但听完她的话,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掰着手指头,算了老半天,最后才抬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按一分钱一只去收,最后纯到手,才四十块?” 二千只海狸鼠,六十块钱。 刨去二十块成本,到手也才四十块。 马红梅见她这么贪心,也来气了,“叶穗自己去收,四十块都不用花。 人家是想拉拔你,你倒好,还得寸进尺了,一个星期挣四十,你跑别的地儿,谁能给你这么高报酬! 你要不想干,趁早滚蛋,别打扰我们挣钱。” 她虽不讲理,但真心领人叶穗的情。 叶穗还说过,要是承受力强,也能来帮忙杀鼠剥皮,到时候按天给工钱。 人家都这么照顾了。 她还蹦跶! 王彩云也被丈夫训斥了一顿,这会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敢吱声。 统计的时候,杜三、马婶子、便宜大娘都说要收购,但等到赵树时,他脸上犹豫一闪而过。 思考片刻后,“我不收了,这边熟制缺人手,我在这帮忙打下手。” 叶穗颔首,没勉强。 跟心思外露的杜三不同,赵树能干人还踏实,在人都想着挣快钱时,他跟在秦老头后面,收拾打杂帮忙,一个累字都不说。 还不是想学熟皮子的手艺?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不掺和就是,她看秦老时,他正好在喝着小酒儿,眯着眼望向赵树。 察觉到叶穗打量,二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明天只要抓了海狸鼠,就马上开始新一轮的处理,熟制,回家前叶穗也再三叮嘱过,这个新的地址,谁都不要往外泄露。 “婶子……” 回家路上,马红梅跟叶穗并排走的时候,被她叫住。 疑惑望去,就见叶穗笑眯眯打听。 “我听说,你娘家在小杏村吧?你们那以前是不是中草药特别多啊。” 说起娘家的事,她就跟打开了话匣子,“那是老黄历啦,先前上头不是弄个三五计划吗? 我们镇上有个读大学回来的领导,说是带我们致富,就种了好些白芍、三七党参生地之类。 最后东西没卖出去,还耽误了种地。” 是的,因为多年超计划种植,加上有些商业部门的推销工作不给力,运输储存等流通手段跟不上。 种植草药只在那一段时间,昙花一现。 马红梅见她问起这个,又以过来人身份劝着,“你也想种草药?我跟你说,不靠谱,别种!” 叶穗点头赞同。 “我就是好奇,种植耗时耗力,收益也不高,我啊,老老实实做我的皮毛生意。” 说说笑笑,几人赶回了家。 又累又冷的一天,回去也没什么心思做饭,白菜炒腊肉下了点挂面汤。 吃完洗漱后一家人倒头睡去。 叶穗睁眼就忙,一分钟时间都不敢浪费。 日子过得充实且充满挑战。 她舒坦,某些人就不舒坦了。 自打孟敏当众承认错误后,就请了病假。 本来不想去单位面对奚落跟嘲笑,谁知,不知是不是气太狠了。 当晚她就难受起来。 这下病假成真了。 这不,孟建国拎着麦乳精、罐头还有一些营养品来探病时,见她病恹恹,脾气又上来了。 “姐,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还丢了那么大的脸,你为啥不让我教训她。 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他们逍遥? 我可听说了,叶穗新找了个地方,又紧锣密鼓的收购、挣钱,照这个速度,下一次开会前,她还真能凑够八千。” 回答他的,只是一连串的咳嗽。 “你去那个院儿看过了?” 孟建国点头。 “没人住,工具都搬走了。” 孟敏若有所思。 孟建国小心的给她捶腿。 “姐,我看她生意还挺挣钱,要不,咱们也去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