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购了棉花还是钱,事成之后,会给你销售额的百分之五做报酬。” 见他还迷迷惑着,她举了个例子。 “现在一斤棉花一块三,你要是收了一百斤的棉花,当然,我说得有些夸张,你听个意思就行。 一百斤棉花折合成价钱,就是一百三,你的报酬呢,就是这一百三的百分之五。六块五。” 这么解释,他明白了。 “六块五啊!” 这也太多了。 “不能贪图快,多,要讲究质量,你收的棉花质量不好,我会扣你钱的!” 杜三连连点头。 他遗传了他妈的某些本事,眼睛可毒了呢。 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 况且,有了棉二盖章的‘护身符’还怕他没大展宏图的机会吗? 跟他商定了下去具体的章程,他美滋滋走了。 接下来,他得召集人手了。 又一件大事解决了,叶穗疲倦地揉了揉头,这一个礼拜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真累人。 理智告诉她,这会该去找红梅婶子讨论下假领子的事了,可是连轴转的日子,让她打不起精神。 算了,明天再说吧。 拖延症患者惯用的安慰自我的法子。 只是…… 就在她打算回家睡个天昏地暗时,一个好些时间没见的人,突然闯到她面前。 “叶穗!” 好久不见的小苦瓜,借着夜色的掩饰,忽地一下闯到她视线里,此时的她,跟前段时间状态天差地别。 身上不再是精神的列宁装。 面色蜡黄,眼窝深陷,要不是她嘴耷拉得太有特色,叶穗绝对认不出这就是赵惠。 想起前几天刚把她妈送到监狱,叶穗就想跑。 对面的人看穿她的想法,苦笑道,“我都成这副模样了,还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别在追究我妈伤害你的事了,行吗?” 自打她妈出轨,又被关押,周围人全变了,她爸不要她了,二婶也把所有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 把家里的钱跟母女俩的衣服都搜刮走。 联合她奶奶说是给她找了门亲事,其实是要把她卖给乡下的鳏夫! 还要让堂妹顶了自己的工作。 她走投无路,才来找叶穗,因为她相信,只有她妈回来,才能改变这一切。 叶穗不想听她说话。 “你妈的事,我无能为力,再说,我们彼此清楚对方为人,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大度的人。” 怕她做出过激的事,叶穗往家跑。 “那你外公呢?你难道不好奇他的死因?还是说,这么多年,你们对他的死亡方式,就没一丁点的怀疑?” 夜色里,赵惠大喊。 “你什么意思?” 叶穗果然停了。 “我是说。”她下定决心,“我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