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再多心理准确都没用,当她听完对方这么说,身上力气好像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一好一坏,是不是说狗子已经没了一个? 是乖乖……还是黑虎? 不管哪个她都无法接受。 顾栖朋友余光瞥见她本就没啥血色的脸,此时更难看后,捶了同伴一拳,“有话好好说,吓唬她干啥?” 对方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歉意连连。 看来私下真爱狗。 因为工作性质,军犬在他们眼里就是不会说话的战友,谁对狗子好,他们也会多点欣赏。 见叶穗担心,不卖关子解释起来。 “送来时情况确实紧急,黑虎肚子里都是血,内脏破裂,亏得送来及时外加本身体质不错,求生欲强烈,从鬼门关爬出来了。 那个乖乖比它情况好点,缝了好多针两条腿骨折。 好消息就是它们都没死,我说的坏消息是昨天送过来,那只骨折的狗咬了我们兽医几口。 关在犬舍还想偷跑,昨晚也不知道它咋的爬到隔壁犬舍,还跟我们的队里的狗子打了一架。 值班人员听到消息赶来后看见的就是一地狗毛,” 他试图用轻松口吻放松叶穗的紧张,但有一说一,这狗子智商可以,能自己打开笼子,拖着病腿还能跟精英打的不相上下。 彪悍程度可见一斑,他真想问问主人有没有让它们入编的打算。 “两只都还活着?”他后面说的坏消息,啥被咬了,跟别的狗子打架之类,好像自动被屏蔽。 大眼猛地迸发出光彩。 男人边点头边打开犬舍,带她进去。 陌生的环境下,乖乖一直保持着警惕,在陌生环境下它一直保持着警惕,听到谈话声时喉咙就低低的叫着,它这么一叫,隔壁的狗子也暴躁起来。 不过在叶穗逐渐靠近后,它表情迷茫起来,在空气里嗅嗅,到处是陌生味道,闻不到主人。 直到叶穗出现,它还保持着攻击状,乌黑明亮的眼睛带着迷茫,歪头看了半天,才确定主人来了。 不顾脖子上拴着的链子,也不顾腿上的伤,一遍又一遍的扑向她。 它以为自己跟黑虎没保护好小主人,所以才被她放弃,充满人性的眼睛里满是泪珠。 动物的感情从来都是纯粹热烈的,叶穗看它浑身都快没好地儿,克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一人一狗就这么抱着哭起来。 狗子的饲养员看到这一幕深感动容,它昨晚彪悍咬人样儿,跟这会从喉咙里挤出的嘤嘤嘤的声音,可真是天壤之别。 叶穗见它一直扒拉着自己,猜到担心龙凤胎,告诉它龙凤胎很好,现在已经被找到了。 它这才不那么叫唤,但好像怕她不要自己,牙齿一直咬着她裤腿儿,一副要走一起走的模样。 叶穗哭过后心情好了很多。 看人家真为它们开心,歉疚的说要补偿。 “我也知道基地的军犬是不接受私人赠的狗粮,这样吧。 我在月底会让会计送来一笔钱,钱不多,只是用来改善军犬居住环境。 以及退役军犬的后续费用。” 别管怎么说,捐钱就是了。 再过段时间国家就要大裁军,军费方面是大支出。 现在他们也在向上面申请经费用于改善训练环境,但上头多少有心无力。 叶穗的心意他们领了,但不能做主,还得跟领导们商量下。 不过叶穗既然说了要捐,不管用啥手段都会把钱送进来。 她真不缺钱。 征求了下他们意见,只要按时给狗子换药就行,拆线时候再送来,乖乖就能跟着回去,黑虎情况严重点,还要再观察几天。 黑虎没住犬舍,叶穗跟工作人员去看了下它,做完手术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狗子,看到主人还有点迷茫。 它身上毛都快被刮完了,舌头歪放到一边,看起来可怜巴巴,叶穗在靠近后,它喘息力道更大。 叶穗摸了摸它脑袋,跟以前一样轻轻抱了下它,“好好养伤,龙凤胎都找回来了,只要你们好好地,往后夜里偷上龙凤胎的床,跟他们一起睡,我也不计较了。” 黑虎虚弱地扯了下嘴角。 俩狗子小命儿都还在,叶穗也算是松了口气,医院那边还得盯着,在这陪它半天后,依依不舍地走了。 她心事重重走出基地大门,乖乖突然叫起来,顺着他叫声望去,是靠在墙上百无聊赖的江潮。 他不是在医院陪着孩子?咋也跟着过来了? 江潮听到动静自然而然过来,摸了摸负伤的乖乖,难得夸赞它好狗,单手抱起骨折打着固定的狗子,另一只手牵媳妇儿回医院。 在路上她就在想,江潮估计也不清楚狗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