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狗子,咋能听懂他们说啥?”叶穗气笑了。 这事说起也怪,自己本身就很招动物喜欢,狗子、鸟,马什么的,但这种体质好像遗传给了闺女。 小女儿比她更受欢迎,这俩娃打小就是被狗子晃悠大的,起初叶穗以为狗子是帮她的忙。 后来发现不是,它们纯粹喜欢俩娃,她刚学爬那会儿狗子在一边指导。 学走路时,狗子亦步亦趋跟着,摔倒前就急忙趴下当她的垫子。 金雕长得庞大威武,但在小孩儿眼里就是玩具,江晚宁没少揪人家翅膀,更别说去拽它们腹部柔软的绒毛儿。 拿剪子剪狗子的毛儿,给狗子化妆,此类情况数不胜数。 叶穗以前以为是因为家养动物,对孩子有滤镜,所以纵容。 但跑到动物园,只要闺女站在钢丝网边,总能吸引好些懒洋洋的动物。 有的露出肚皮打滚儿,有的小猴子还伸出铁丝网,想给她抓虱子呢。 估计是见她不怎么生气了,小娃又抱住她大腿,“我能听得懂呀,它们说的什么,我都能听得懂。 妈妈,我认错,你给我蛋糕好不好?” 小家伙莹白的脸抬起,大大眼珠子满是哀求。 软糯的话杀伤力极强,传到人耳朵里,再铁石心肠的也要动容。 正考虑是坚持想法,在她屁股上打上一巴掌,做下教训呢。 还是就这么顺水推舟当不知道。 犹豫的时候,门外传来车辆熄火的声音,小家伙一改可怜巴巴,小啾啾都随主人动作蹦起来,“是爸爸回来了。” 童声刚落,江潮推门而入,迈入三十一大关的男人,并未因时间推移而苍老,反而因阅历跟见闻增多,变得越发稳重。 古铜色的肌肉,紧窄,没赘肉的腰际,被掩埋在新发的制服中,简直就是衣服架子。 板寸很趁精气神儿。 虽是冬天,但他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衬衣,锐利眸子是长年累月的气魄带来的。 眼下整个人只是站在这儿,就足够令心虚的人闻风丧胆。 外人眼里,他只有锋利的冷冽跟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看见院儿里站着的家属,表情极快就融化了。 媳妇手里抓着擀面杖,看来又是小丫头闯祸了。 不过按照叶穗的性格,以及闺女的本事,这顿打估计挨不上。 小丫头看见爸爸回来,跟小鸟儿似的投入到他怀里。 男人一把将人抛得老高,小娃非但不怕,满院都是她银铃般笑声。 至于害怕惊恐,早就不翼而飞。 “又怎么惹你妈了?”江潮把人抱在怀里,低声问了下。 小姑娘圆滚滚大眼打量着亲爹。 “我们和好啦,爸爸你上一天班是不是累了,我亲亲你就不累了。” 说罢软乎的唇就贴在他脸上,好像为表示她的爱意,还发出两道极重的声响。 小姑娘本就粉雕玉琢,尤其是额心那个红痣更是平添几分夺目,自家孩子自家爱,江潮觉得这就是年画上的娃娃。 抱着她心都化了。 在她小脸上亲了两口才问哥哥去哪儿了,得,都这样儿了,看来是教育不成了。 每次都是他来坏事叶穗一点不想搭理他。 丈母娘见宝贝外孙女躲过一劫,也松了口气,主动跟女婿解释,“你爸带他去你爷爷那儿了,老爷子几天没见人,想得厉害。” 说来也怪,小娃们没满周岁时,老爷子身子不怎么舒服,去医院做检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后来江霞姑姑来首都上班,跟老爷子住在一块儿,倒逐渐把人身体调养过来了。 找不出原因,大夫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反正时刻观察着,要是老爷子哪天再不舒服,及时送来就行。 这两年他除了耳朵有点背,视力还不怎么好外,一切如常。 江潮点点头,昨晚他没回来,在值班,李红英就问他今天晚上还去不去。 “今晚估计也回不来,直到除夕,我都得值班。” 他虽没说原因,但叶穗清楚是什么原因。 79年魔都“控江路”事件,80年叶穗参与且无意间阻止的火车站自杀式爆炸案。 81年北海公园事件,近两年频发的社会恶性案件,已经引起了上头关注。 去年关于从重从快的严厉打击刑事犯罪事件,已经在治安座谈会上提出。 最晚今年夏天全国性的严打就要彻底提上议程。 不然贺佑怎么会调回来? 多少也是在处理这方面有些经验。 江潮最近在忙这些,而且他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夏天时候会调职。 他在公安部干了几年,破获不少案子,也算站稳脚。 就在他们以为他会慢慢熬资历往上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