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恶心外,还伴有不安,先前她跟丈夫说过,琴琴爷爷会在清明节前去世。 但他一直不太信,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有人跟她说这个,她也不信。 当初陈宝兰说她爸要死,自己不就嗤之以鼻? 眼下跟未来息息相关,它不是毫无关系的两条平行线。 就跟涓涓流淌的支流,不管途经多少风景,灌溉多少土壤,最终还是要汇集到主河流。 任何一道支流改道儿,都到不了最终目的地。 现实跟未来也一样,只要其中一条线儿走向不同,都会影响到未来结果。 蝴蝶的翅膀既然煽动了一下,改变一回结局,那也有煽动第二回的可能。 她从没如此坚定过自己的想法。 顾栖妈妈当初照顾她生产,顾栖又帮她保护了哥哥,顾副司令还是自己领导,既然知道他的命运,叶穗就不能坐视不理。 阻止不幸的念头清晰后,她头疼的越发厉害。 汗珠滴答流个不停,一小会儿功夫就跟被水洗过一般, 陪护着她的人慌了,说啥都要去汇报领导,但被叶穗拦下,不顾对方劝她多休息,径直到领导办公室。 知道今天会发生不幸肯定要给江潮打电话。 可谁让电话接通且自报家门后,江潮竟然没在单位。 接电话的是江潮从部队调来的精英,知道她是嫂子后语气和善。 “领导他不在,好像出外勤了,嫂子你有急事吗?” 叶穗急问道,“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说完就觉得自己犯了蠢,都成家属家属两年了,咋忘了公安规章制度。 他们在外执行公务时,即使对家属也得保密。 明显话筒那头儿的小同志也为难,任务保密程度高,涉及否能将批罪犯分子一网打尽的关键。 刚转业的小战士保密工作做的也好,支吾一阵儿后婉拒,“嫂子我真不能说,您有急事的话我也能帮忙。 您现在说个位置我马上过去……” 这事别人也处理不了,叶穗也不想为难人家让他去忙工作。 江潮指望不上,只能指望自己。 她理顺思路后让同事去把所里的车开出来,领导们的行程路线都是保密的,哪里是她这种等级的小人物能打听到的。 直接去三机部那等着也是一个法子,但要是他们在中间出什么岔呢?岂不是前功尽弃。 时间不多了,而且一旦过错,她怕是连补救的机会都没。 正徘徊时同事去而复返,拿着钥匙面露犹豫,昨天她开车出事的消息人尽皆知,现在再让她开车出去,总是不安。 叶穗当没看到他的担忧,拿到钥匙要出门,只是到门口又不走了。 有些事没头绪,索性就交给老天,以前她师傅常说,科学解决不了的交给玄学,眼下她也试上一把。 这两天她跟江潮饱受符水折磨,关键时刻也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但手上没工具,只能测字。 这也是为何突然让他来说的缘故。 测字又叫相字破字,好比在生活里冥冥中有很多难以解释的问题,测字是在事项未明之前得到些感应跟预示,未雨绸缪,趋吉避凶。 她以前考试前经常测字窥探考试成绩好坏。 “小秦同志现在别思考,马上说出一个字儿。” 表情严肃,口气急切,吓得他想都没想,一个停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不想让脸色难看的叶工出去,完全是下意识浮现在脑海的。 但他发现自打说完后,叶工表情越发难看。 心里那股不安逐渐扩大,为啥呢? 像在寻人时最好不要测未,且,等,停这类字眼,因为代表停止、不来,阻碍,且表示未有归期大凶。 可冥冥中他开口就是这个,好像是无意,又好似给她的指引,让她别再做无用功。 但叶穗从不信邪,让他换个,心里期盼他能说个言或是行这类寓意好的。 言,有信至,人未到,是好寓兆头。 他被叶穗表情弄得有些紧张,二人此时都没注意到办公室外有脚步声,在田副所长进来的瞬间,他脱口而出。 “走!” 刚才说了停叶工不开心,现在说个走,应该就能让她高兴了吧? 扬起的笑脸看见叶公越发严肃后,委屈了,咋说停不行,说走也不行? 看出人家不自在,叶穗跟他道歉,打发走让她开车慢点的副所,一头雾水的同事。 拿笔解析,此时她头疼的程度超出能承受范围。 心跳加快,浑身冷汗。 身体的疼痛好像在阻止她不要继续。 但倔脾气上来的人,依旧拿着纸在那拆析。 走字拆开就是土下之人,而且当时开口时正好副所也进来,双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