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跟风似的跑到摇篮跟,看俩娃张嘴露出粉嫩牙床大哭,甚至脸都哭红了时,紧张的不行。 刚刚喂过奶,不是饿了,尿戒子也干燥,难不成是有蝎子或是跳骚什么的咬了孩子了? 抱着俩娃给他们检查,但身上没红点,床单跟褥子也没啥异样。 夫妻俩抱着孩子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但都没制止他们的哭声。 后来还是等他们哭累了,这才委屈的睡下。 这时外面也响起雷,看来春天的第一场雨,就要下起来了。 ………… 叶穗被人送到医院,单位那边也知道消息,当时就派人过来了。 她身份特殊,尤其现在正在节骨眼上出的意外,难免怀疑是有心人士故意搞破坏。 她昏昏沉沉意识模糊,却不知外界掀起多大风浪。 周栾钧跟在医生后面紧张的望着他们,虽然昏迷中但还是给她检查了下身体,并没有骨折或是受内伤。 “同志我们要给伤患处理伤口,还请您先出去。”刚开始他抱人冲进医院,大家还以为他是人家爱人,后来才清楚他不是。 要是他能平复下心情不是不能让在这呆着,实在是情绪太紧张,在这影响大夫处理伤口。 男人不情愿的退到门外,小心观察着对方。 祝瑜跟他分开已经有三年多,二人是在下乡时认识的,也度过了一段甜蜜时光,他家里关系复杂,当初下乡是为了避难。 后来跟她分开也是无奈之举,但谁知只认为是短暂分别,后来竟会断了联系。 他后来想法设法去调她的档案,找她的下落,但冥冥中像有无形的势力再阻碍他。 离开贫瘠落后的村子后,他一直梦到二人过往时光,以前知青所有架秋千,她最爱那里。 那时候阳光透过树影照射下来,她像只鸟儿似的,不停让他推的高点,乌黑眼眸像盛着一汪澄澈,荡漾晴光的湖泊。 即使分开那么久,她的面容像层纱似的朦胧,但那双一尘不染的眸子,却在梦里晃着。 正沉浸在过往岁月时,楼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一道身影路过时撞了他一下,才把他唤醒。 江潮收到消息慌张赶来,甚至都没来得及穿外套,而且鞋子还跑丢了一只。 还好医生早就有所准备,推搡着他出去,才没让人去动患者。 他当时从电话里听到爱人出事儿,魂儿都快吓没了,好不容易打听到她的下落,映入眼帘的就是她脸上是血的画面。 “她只是遭受巨大冲击导致的昏迷,脸上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就是额头上被飞溅的玻璃划伤了,不严重。” “脑袋呢?她脑袋没事吧!” 医生刚给江潮解释完,才发现后面跟来一位气喘吁吁的男人。 田所长跟人握手,看样子比他还急。 “这位是?”医生一头雾水。 “我是她单位的领导,叶同志是位优秀的脑力工作者,医生还请您拼尽全力……” “江潮?所长?你们怎么来了?” 动静声太大吵醒了她,本来脑袋不清醒,但给伤口消毒时,叶穗倒抽冷气。 她醒后,门外几人挤进来。 江潮确实被这消息吓到了,这会儿脸色还没恢复。 田所长生怕她脑袋出问题,连续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比如地面模拟实验是什么,试验台架设计、制造到试验件加工和实验测控系统配置都是什么流程。 紧张的表情在叶穗流利回复完,才变得正常。 他还拍拍胸口,直言脑袋没事儿就好。 人家小两口还有好些话要说,他就不在这当碍眼的。 接下来得问问医生撞击后会不会有后遗症,又或是要不要住院。 住院的话他还是倾向于把人调到军医院,那边戒备森严,再说也清净。 但他走了还有人没走,看到那对夫妻情意绵绵,他像个木头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对方目光那么炙热,叶穗不可能没感觉,歪头看了他两眼,诧异道,“是你?” 周栾钧以为她想起了什么,眼神迸发狂喜,她记起自己了? 刚激动朝她走了两步,江潮的疑惑声响起,“你们认识?” “见过一面,我好像跟他一个故人长的相似,他每次见到我,情绪都很激动。” “人有相似这很正常。”江潮锐利的视线收回,侧身挡住他望着叶穗的视线。 语气加重,七分关切三分指责,“早就跟你说过,开车时速度慢点要小心,你老是不听……” 他来时路过现场,看到车头跟玻璃碎到那个程度,天旋地转,手都在发抖。 他现在都不敢想象,要是叶穗真出事了,他会多疯狂。 门口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