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
朱长青没问,但祁夫人径自说了下去。
“后来,监狱里的熟人跟我说。他喊妈,妈,我错了;妈,我害怕;妈,救我……
他们跟我说,他临死前,吓得都撒尿了,很狼狈……”
祁夫人暗暗抹了把眼泪,又喝了口烧酒。
“年轻的时候,总想着当独立女性拼事业,实现个人的价值。
以为给孩子树立榜样,严厉要求孩子,孩子就不会行差踏错。
老了老了,有钱,可一双儿女却惨死……这个时候才惊觉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祁夫人又喝了口烧酒,带着几分决绝看着朱长青。
“我本来是一个要死的人,一个执意踏入空门的人,是小满,小满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给了我希望。
小满是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把小满当成了我儿子。
我这辈子剩下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小满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为一个思想正派的人。
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想。婚姻、爱情,对我来说,早已经并不是必需品。
等雪停了,你就离开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而且,我年纪也大了,不可能再为你生育。你还是重新去找个良人吧。”
说着,祁夫人就悠悠起身,回了自己来袁家一直住的那个房间。
等房门要阖上的时候,朱长青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视野里,握住了门板,强行把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