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说你虽有过但也有功,罪不至死。” 主父偃瞠目结舌。 刘彻:“兴许你在他家住过,卫长君见不得你惨死。兴许他那一日突然心软。但这些不等于他想跟你做邻居。” “微臣改,微臣一定改。”早在提出“推恩令”的时候主父偃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其实不想死,但他穷怕了,他不想再受穷就得成为一个对天子有用的人。 主父偃也想过,他被送往廷尉府议罪时会不会有人为他求情。主父偃认为没有。除非他小心做人。可他是陛下的一把刀,他不可能左右逢源。他也不想再过卑躬屈膝的日子。所以不缺智慧的主父偃这几年越发猖狂,显然得意忘形。 刘彻抬抬手让他起来,“你同朕说这些没用。无事就退下吧。” 主父偃应一声“诺”出去。黄门给刘彻倒一杯温茶:“陛下为何要同他说这些?” 刘彻难得说实话:“朕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但朕跟长君一样,任由那些人网罗罪证把他送给廷尉可惜了。”望着慢慢走远的主父偃,“也不知他在卫家那一两日卫长君做了什么,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还想着报恩。” “奴婢大概知道。大公子对奴婢的态度一直没变过。这份尊重说起来寻常,很难有人做到。主父偃初到卫家拜访时实在落魄。大公子不曾奚落他,又不曾骗他,便足以令主父偃感动。”黄门说到此一顿,“既然陛下知道,为何还告诉主父偃,大公子希望陛下留他一命?” 刘彻:“那一点恩情不足矣令主父偃对长君言听计从。朕无需五原郡年产多少粮食,交多少赋税。朕需要五原郡稳。五原郡离匈奴近,离长安过远,朕希望五原百姓始终记得他们乃大汉臣民。这点得用卫长君的法子。纵然卫长君懒得指点他,主父偃感激他,也会效仿卫长君安置贫民。” “陛下,大公子好像还不知道。您是不是要写信告诉他?” 刘彻冷哼一声。 黄门吓得哆嗦了一下,这又怎么了。 “陛下,大公子又做了什么奴婢也不知道的事?” 刘彻一说就来气:“去年他初到朔方,棉花那种东西不多,只给子夫母子五人做了棉衣和护膝,朕可以理解。今年甚至有棉花做褥子,还不知道给朕做,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事黄门知道。歇息的时候听椒房殿小黄门说的。小黄门震惊,卫大公子竟然能种出和蚕丝一样雪白且暖和的御寒之物。 黄门穿得起蚕丝,但盖不起蚕丝被,他也很想有一条棉被。 “您叫主父偃给他捎去两千金,奴婢相信等到深秋时节,一定有您的棉衣和褥子。” 刘彻想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知道两千两黄金能买多少条蚕丝褥子吗?” “陛下不缺蚕丝褥子,可是缺棉花做的啊。” 刘彻气得起身:“朕找皇后要去。” 到殿外,刘彻被东宫黄门请去长信宫。 刘彻到长信宫外自省,确定近日没做什么荒唐事,大步进去:“母后叫儿子来陪您用午饭?” 太后近日身体欠安,但一听刘彻的话来了精神:“听说汲黯顶撞了你两句,你就把人贬了?皇帝好大的权势!” 刘彻抬抬手令宫女太监退下:“母后都说朕是皇帝了,朕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太后噎住。 刘彻移到她跟前,拎起火炉上的茶壶,给她倒一杯水。 太后叹气:“哀家知道你烦他。可他——” “母后请用茶。”刘彻打断,“朕不缺直臣。” 太后冷笑:“往后谁还敢直言进谏?” “卫长君。”刘彻脱口而出。 太后再一次噎住,却无法反驳。 刘彻拿个垫子在
180. 五原郡 朕相信卫长君敢跟朕同归于尽……(4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