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让秋扇的委屈消散了不少,用手背抹去眼泪,言语还有些哽咽,“姑娘,不是奴婢们觉得您不经事,而是担心你担了太多事……” 容晚玉明明比秋扇和丹桂都小,看着却更成熟稳重,安抚住两人后,紧紧抱着布包,“我想自己静一静,你们先下去吧。” 回了厢房,阿月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容晚玉将布包慢慢打开,不出所料,看见了半块砚台。 那是迟不归离京前,她所赠的青州特产松竹砚。 松竹砚质地坚韧,不畏火烧水浸,手中的这半块断裂之处,可见有一半圆的印记,纵裂甚深,多半是箭矢这类的利器所毁。 容晚玉伸手摸着凹凸不平的断裂处,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研盘上。 虽然不知迟不归平日将这砚台放在何处,但她知道,自己所赠迟不归定会视若珍宝。 如今只剩下一半,那砚台主人的下场,可想而知,绝对不容乐观。 容晚玉的手紧紧攥住只剩下一半的砚台,断裂处磨红掌心也未放松半分,她心生一股冲动,想要不管不顾南下去寻迟不归。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直安静沉睡的阿月,忽然发出一声嘤咛,虽然微弱,但在此时落针可闻的屋内,还是被容晚玉捕捉到了。 容晚玉不顾一脸泪痕,冲到窗前,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阿月的手,轻声呼唤,“阿月,阿月,我是晚玉,你听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