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自己对情之一字一窍不通,赵雅茹在忧心容晚玉的姻缘后,特地请教了自己的娘亲,宁安公主。 “阿娘,要是有一个姑娘,有了婚配,但她的未婚夫婿声名狼藉并非良配,作为她的至交好友,该怎么办啊?” 宁安公主听着自家姑娘看似隐瞒了话中人的身份,其实根本就是白搭,忧心地摸了摸赵雅茹的脑袋。 怀疑连生三子,脑子都发给了前两个男孩儿,留给赵雅茹的实在堪忧。 “你不就是说容家大姑娘和那新科状元吗?用得着如此拐弯抹角?” 赵雅茹见母亲一下就听了出来,倒是不在意自己那令人掩面的言语水准,而是一拍桌子。 “您一下就听出来了,是不是您也觉得,那迟不归根本就不是良配!这才离京多久,就开始狎妓,要是晚玉以后真跟他成婚了,指不定怎么受委屈呢。” 宁安公主见赵雅茹一脸不快,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女儿的脑袋。 “这姻缘,是两人之事,说大些,是两家之事。人家自己不着急,父母也不着急,轮得着你来着急?” “话可不能这么说。”赵雅茹挽住宁安公主的胳膊,撒娇道,“我这个性子,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晚玉懂我,是我的至交好友,我若见她往火坑里跳什么都不做,那还算什么朋友?” “哦?不是因为人家是神威将军的外甥女?”宁安公主对自己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哪有不了解的,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女儿。 “一开始,是因为这个,现在不一样嘛。”赵雅茹用力地晃了晃宁安公主的胳膊,“阿娘,您跟爹爹恩爱甚笃,肯定擅长姻缘之事,你就帮帮女儿吧。” 赵雅茹比容晚玉还要长上几岁,早已及笄,按礼她的婚事,才该好好操心一番。 宁安公主虽然和赵国公郎情妾意,但这也是成婚后日日相处得来的,归根结底,她的姻缘还是一场政治联姻。 从小在后宫长大,又是非太后所处的庶出公主,宁安公主对男女一事早早看透。 她自己当初的婚事,是为了巩固当今皇帝,自己的兄长的地位权力,她无从拒绝,却不想自己女儿的姻缘也成为一桩交易。 这才由着赵雅茹的性子,一直没定下人家。 只是眼看赵雅茹的年岁也大了,还如此不着调,宁安公主也难免有些着急了。 “帮你出主意嘛,可以,不过,为娘有条件。”宁安公主看着赵雅茹,笑着开口。 赵雅茹拍了拍胸脯,一脸英雄就义的气概,“阿娘你说,哪怕是让我关在屋里一个月绣花都成。” 要知道赵雅茹最讨厌的就是所谓女子该学的东西,这简直可证她对容晚玉的友情比江河还深。 “那倒是不用,你那双手,握枪杆可以,拿针能把自己的手扎穿。”宁安公主笑眯眯的,道出条件。 “茹儿,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赵雅茹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跟自己沾上边,下意识开口就想拒绝,“阿娘——您答应过我,不催我婚事的。” 宁安公主收起笑意,端起茶盏吹拂一口,“行,那容家大姑娘的事,免谈。” 眼看着赵雅茹的嘴撅得能挂锁了,宁安公主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高束的发髻,“娘不是让你立马定下,只是你得有这个心思。你的婚事,娘不罔顾你的意愿,只要你喜欢的,为人不错的,娘都答应。” 见母亲又留了些退路,赵雅茹脑筋一转,这个心思有没有,阿娘又看不见,先应付下来,帮着晚玉度过此劫才是。 “行,女儿答应。” 和赵雅茹说了计策,赵雅茹忙不迭地就要去立刻安排,只给宁安公主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恰好赵国公下朝归来,只看见自家闺女跟脚踩了风火轮一般的背影,叫都没叫住。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样了。” 宁安公主听见丈夫说女儿的不是,立刻哼了一声,“茹儿体内流了你一半的血,茹儿要是不像样,那你这个当爹的才是罪魁祸首。” 赵国公知晓自己夫人对女儿的宠爱,虽然他对女儿寄予了名门淑女的厚望,但是因夫人之故,也并未对赵雅茹太过严苛。 赵国公入内,自然是好一阵安抚,哄得宁安公主开心了,宁安公主才告诉他女儿前来所谓何事。 “小姑娘家的,总觉得一纸婚约便定了终身,实则不然嘛。以容家和永宁侯府的地位,想要让那状元主动退让有的是法子。” 宁安公主在自家夫君面前,完全不似在外那样贤淑的模样,谈起家长里短,也是津津有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