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拂面,让容晚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转身往里走,“先进来再说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都没有开口,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他们都不是因私情误事之人,所以哪怕因为夜闯北域军营的事有分歧而产生了矛盾,但都没有耽误彼此的任务。
容晚玉这几日都忙着改良针法,帮阿月唤醒尘封已久的记忆。
迟不归则是率兵出征,压制北域大军,尽量拖延他们招揽北域百姓入军营的进度。
算起来,两人也有七八日没有见面了。
“丹桂呢?”容晚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目光却落在灯花上,仿佛那微弱的烛光有什么特别似的。
迟不归听她声音有些沙哑,拿起水壶给她倒了一碗温水放在她面前。
“去热菜了。我回军营后便来寻你,听丹桂说你午膳没用便睡了,怕你饿,就去做了些吃食。”
对于惹自家姑娘不快的归德将军,丹桂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颜色的。
但是见他提着食盒站在外面等着姑娘醒过来,丹桂又觉得他顺眼了几分。
估摸着饭菜冷了,清风便叫上丹桂,说要去热菜,好让大小姐一会儿醒了有热饭吃。
帐篷外把守的士兵不少,丹桂想着归德将军不定知道自家姑娘的胃口,便和清风一道去了伙房,准备自己再亲自动手做些。
“你们这一仗,打了三日三夜,回来不去休息,充什么大厨?”
容晚玉一眼便瞧见迟不归眼里的血丝,话似埋怨,实则却是关心。
迟不归自然听出了这番话背后的真意,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容晚玉的手。
他调动了内力,手上暖烘烘的,没有半点冰冷,让本想抽回手的容晚玉,忍不住贪恋暖意,没有动弹。
“多看你一眼,便比睡足几个时辰,要强得多。”
“油嘴滑舌。”容晚玉哼了一声,嘴角却微微勾起。
她莫名想起今日看见平阳的落寞和愧疚,回首,认真地看向迟不归。
“你带阿月去见金决,我并不全然是生气,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阿月的离魂症受刺激后会让她痛苦,害怕万一两人惊动北域军营的守卫无法脱身,害怕好友和心上人会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