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几位成年的皇子。
在田首辅心中,未尝没有顾虑,若金决率领北域大军和澧朝之战尝到了甜头,当真将澧朝的国土撕咬一大块,于田首辅的计划而言,也是一大损失。
故此,眼下的时机,促成硕国和澧朝谈和正好,既可以安抚硕国,又可以在金决除掉四皇子后,能腾出手来了结和北域的一战。
皇帝看着达成一致的大臣们,肩膀微微塌了下来,眉宇间尽显疲惫。
“朕明了,尔等退下吧。”
待大臣们退出御书房后,皇帝撑着桌沿,开始重重地咳嗽起来。
一旁侍奉的德贵见状,忙上前替皇帝奉茶顺气,难掩担忧。
“陛下,永宁郡主还在偏殿,要不让郡主再给您看看吧......”
皇帝好不容易稳住气息,摆了摆手,就着热茶压下喉头的不适,拒绝了德贵的提议。
“你现在去,将硕国的请来......就说,是为商定和谈事宜。快去。”
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皇帝自己也明白,不过是时日长短罢了。
他将已经致仕的孙御医秘密请入了宫中,但孙御医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唯独永宁郡主,靠着一手绝妙的针灸之术,还能帮他稍解疲乏,延长生机。
容晚玉曾给了皇帝两个选择,一是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休养生息,辅以药物治疗,或可舒心地度过晚年。
二则是针灸之术配合猛烈药物,虽可让皇帝维持平日的状态,但无异是烈火烹油,有违养生之道。
澧朝如今的状况,让皇帝放心不下,只得选择第二种。
太子的下场,让皇帝对于剩下的两个儿子,心中也存了一丝戒备。
他不放心将经营半生的江山交给他们,只能自己咬牙坚持。
德贵很快按照皇帝的吩咐,请来了硕国的皇子齐鸣竹,以及以使臣身份留在皇宫的迟不归觐见。
期间,容晚玉一直在偏殿呆着,以备随时为皇帝施针。
偏殿的门大开着,容晚玉亲眼看见齐鸣竹和迟不归进了御书房。
又过了一会儿,竟是连德贵都被皇帝支了出来,而和他一道出来的,还有硕国皇子齐鸣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