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宫人端上了姜茶,皇帝十分赏脸地用下了,娴贵妃更是将手中的帕子绞成了一团。
心中不免猜疑,陛下何时顾念起了什么天伦之乐,难道当真如容沁玉所言,容晚玉是另有所图?
虽然天气还炎热,但皇帝都喝了,其他人莫敢不从,皆将姜茶饮下。
皇帝余光扫到娴贵妃一口也没动,更是心生不快,直接开口道。
“朕观贵妃面色不佳,便回宫歇息吧。”
娴贵妃还没想出个头绪来,便被皇帝开口赶出了这场赏菊宴。
有惠嫔和外人在场,娴贵妃连开口撒娇求饶都做不到,只好僵着脸行礼告退,暗瞪了一眼容晚玉后,离开了御花园。
少了一个煞风景之人,似乎风景都宜人了几分。
娴贵妃离开后不久,德贵却匆匆而来,行礼后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面容格外严肃。
不知皇帝听见了什么,面色微变,虽然很快控制住了情绪,但依旧让在座之人察觉出了端倪。
“朕,需处理些要事......今日的赏菊宴,便到此为止吧。”
皇帝既然开口,其余人自然无所不从,皆起身行礼告退。
容晚玉身为皇帝的专职大夫,一眼便看出了他在强撑,略思忖,跟在了皇帝身后。
“臣女也有事要想陛下禀告,请陛下准允臣女随行。”
皇帝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密汗,眼前也隐约有些发黑,只分出些许力气对容晚玉点了点头,便被德贵扶着,往御书房去。
容晚玉垂首跟在其身后,路过迟不归时,和他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不容易撑到了御书房,一进门,皇帝便往前栽倒下去,幸亏身边的太监搀扶住,才没让他以头抢地。
“扶陛下去内室。”容晚玉处变不惊地吩咐着宫人。
早被皇帝示意过的宫人,皆知容晚玉在给皇帝治病,不敢耽搁,齐心协力将皇帝平稳地运进了内室。
去给皇帝治病前,容晚玉先问德贵道,“适才公公所报是为何事?”
德贵对容晚玉丝毫没有隐瞒,压低声音道。
“是镇北军出了事。平阳长公主不知从何得知太后病逝的消息,战前受扰,被北域人重伤,如今还在军营中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