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姜询,“此局,你得吃些苦头,心里可有准备?”
“请主帅放心,副将有信心完成此局。”
在军营历练了大半年,姜询已丝毫不见在京都时的纨绔之气,周身气质也更为凌冽锐利。
不过他勾起嘴角,弯眸一笑,又带了些以往的不正经气质。
“姑母放心,询儿最擅长的事便是演戏,论这个,只怕京都戏园子里最厉害的角儿也比不过我。”
原本凝重的气氛,因姜询的玩笑轻松了许多。
就连心事重重的平阳也忍不住笑骂了一声姜询,“你啊,往日倒是姑母小看了你。待和北域的战事平定,到了皇兄面前,姑母也定会为你多说些好话。”
姜询故作玩笑,便是想要让因皇祖母病逝的平阳略松快些。
至于长公主的支持,在镇北军的大半年来,若自己还不能得到姑母的肯定,只怕回京定会被容晚玉鄙夷。
想起容晚玉,姜询难免一时走神。
每隔一段时日,姜询总会往京都传信,而这些信,也总少不了有给容晚玉的一封。
除了正事,姜询每每想要落笔关切容晚玉一二,却又总会想起一个人。
听闻硕国已败,还派了使臣去京都谈和,也不知其中有没有迟不归,而迟不归会不会和容晚玉重逢相认。
最近容晚玉让人送来的信,是给平阳长公主和姜询一道的。
信中自然没有提及如今身份还不便表明的迟不归,只是将田首辅的阴谋,以及之后的布局详尽道来。
但以姜询对容晚玉和迟不归的了解,他总觉得,这计策似乎不像容晚玉的手笔,而有迟不归的影子。
“询儿,询儿?”平阳见姜询走神,开口喊了他好几声才让他回神,“想什么呢?”
姜询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尖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京都的情形。”
平阳到底是过来人,见姜询那模样,也猜到了些,心中一叹。
自己这四侄子,是不错,可平阳也了解容晚玉,她的性子,绝非有意后位之人。
大事在前,平阳也不想提及这些儿女情长扰乱姜询的心神,只是略提点了一句。
“远水救不了近火,与其念着远在天边的,不如专注眼前的。顺势而为,方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