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自己喝酒的钟衍舟,已经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二皇子回首见那有过一面之缘的硕国使臣主动搭话,不由得心生猜测。
如今硕国战败,前来求和本就该姿态低微,想必适才这使臣阿既提及寒山寺一事,不过是为了和自己这个二皇子攀附关系。
二皇子由此想,难免摆出了姿态,虽有此猜测,但总担心硕国人会不会知道自己的丑事。
索性借力打力,喝下了迟不归的敬酒,并且反过来跟他又拼起了酒。
常年在欢场的二皇子对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信心十足地要将迟不归灌醉,探清他对寒山寺的内情到底了解多少。
一时间,席间二皇子和硕国使臣便你来我往地喝了起来,隐约可见攀比之态。
赵国公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从头到尾都戴着面具的硕国使臣。
在收到永宁郡主的请帖时,永宁郡主特地托人给自己带了句话。
说是席间,若那名硕国使臣有任何意图,请自己定要相助。
出于对容晚玉的信任,虽然赵国公不知这硕国使臣和容晚玉有什么关系,但见他一心想要灌醉二皇子,便也加入了劝酒的行列。
本就是被捎带上的齐鸣竹,百无聊赖地吃着菜,左边自己的使臣在跟人拼酒,右边钟衍舟这个庆功宴的主角,已经醉得呼呼大睡。
永宁侯府本就没几个男丁,看来看去,就只剩下一个半大的小子还有空搭理自己。
齐鸣竹这几日在澧朝皇宫内也吃了一肚子闷气,若不是迟不归一直拿母妃之事劝解着自己,只怕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今日难得能出宫透透气,齐鸣竹也不嫌容思行年岁小了,主动凑上前去搭话。
“你是永宁郡主的弟弟吧?”
容思行年岁尚小,是席间唯一不饮酒之人,也看不懂几个大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便老老实实地低头吃菜。
抬头见硕国皇子跟自己搭话,虽然容思行对于和自己国家有冲突的敌国皇子有防备,但也记得今日自己是主人,对方是客人。
便彬彬有礼地回应着齐鸣竹。
“是,我名思行,是容家长子。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齐鸣竹挥了挥手,对容思行小小年纪就一板一眼的模样很是嫌弃。
忽然伸出手握成拳,在容思行面前晃了晃。
正当容思行以为硕国皇子要挑事的时候,齐鸣竹开口问道。
“划拳会不会,不会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