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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谈之前,对硕国的使臣给予些小恩小惠,以示澧朝的大度,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皇帝有令,容晚玉自然不得推拒,只是有些奇怪表哥似乎不是如此心细之人。
钟衍舟心中怀揣自己的小九九,没有去看表妹投来疑问好奇的目光。
退出御书房后,容晚玉寻了一个宫人带路,提着药箱去了硕国使臣所在的偏殿。
偏殿内,齐鸣竹和迟不归正在喝茶歇息,因所处之地皆有人伺候着,两人并没有说话,一时静默非常。
“陛下有令,得闻硕国使臣偶感不适,特遣永宁郡主为使臣诊治。”
领路的是德贵的徒弟,尖细着嗓子先道明了容晚玉的身份和目的。
据齐鸣竹和迟不归所知,万寿节时,容晚玉还是县主之身,不过短短数月,竟已成了郡主。
两人皆起身,与容晚玉见礼,齐鸣竹虽是硕国皇子,但因此番前来的目的,也将姿态放得低了些。
齐鸣竹看向容晚玉的目光皆为好奇和打量,站在他身旁的迟不归则垂眸全然没有将目光投向容晚玉。
看见迟不归的那一刻,容晚玉便明白了表哥此举为何。
“是哪位贵客的身子不适?”
虽有此问,但入偏殿后,她的目光便没有从迟不归的身上移开半刻。
迟不归在心中微叹一声,也猜测到此事多半和钟衍舟有关,指不定还是在报复自己调侃他。
他微微向前踏出半步,依旧垂着眼眸,“多谢陛下和郡主之恩,是微臣......略感不适。”
在皇帝面前挂了上了号,迟不归便是没病也只能装出一副不适的模样。
容晚玉提着药箱的手略微攥紧,看了一眼偏殿内的一处屏风,对迟不归道。
“诊脉需安静,烦请贵客挪步。”
原本想着看好戏的齐鸣竹啧了一声,兴致缺缺地坐了回去,又坏心眼地多说了一句话。
“郡主,我这副将在路上,可是病得不轻,还有劳您慢慢看,仔细诊。”
容晚玉看似淡漠,实则盯着迟不归的一举一动,先一步往屏风后去,嘴唇微翘。
“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天职,殿下不必担心,我定会尽力而为。”
临危不惧的迟不归,跟在容晚玉身后,步步紧随的背影,甚至显得有些讨好的意味。
齐鸣竹看得是心情舒畅,迟先生,啧啧,您也有害怕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