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大军却依旧在苦战之中,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太平。
钟衍舟点了点头,对这一决议没有任何异议,如今他暂时清闲下来,便忍不住担心身在镇北军中的雅茹。
若镇北军需要支援,他身在京都,说不定能向陛下争取一二,于公可以去帮衬镇北军,于私,也可亲眼确定未婚妻的安危。
军中尚有许多事需要钟无歧操持,没和两人多说太久,便被属下通传离开了营帐。
钟衍舟拽着迟不归落座,眼神不住往他腰间瞟,想了想,回身去翻箱倒柜,拿出了好几瓶外伤药来。
“之前伤你那一下,没大碍吧?我这儿有上好的药,要不你再用些。”
迟不归愣了愣,而后失笑,拍了拍当初故意被钟衍舟所伤之处。
“衍舟兄不必在意,不过是为掩人耳目,伤早已好全了......”
“好全了啊?那这些表妹特地送我的治外伤的良药,我就收起来了,表妹说一瓶用料可金贵了呢——”钟衍舟故意作势要去将那些药收起来。
迟不归的动作比他更快几分,将那几瓶药,一瓶没落地收入了怀中,面上还一本正经。
“适才忽然觉得,这伤口有些作痛,怕是有复发之兆。既然衍舟兄如此上心,那迟某就不推辞了。”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让钟衍舟险些笑出声来,摇头失笑后,又叹了口气。
这迟不归分明就还对表妹余情未了,可却因坎坷遭遇,不得相逢。
自从钟衍舟和赵雅茹互通心意后,在男女情事上就仿佛开了窍似的,更看不得自己的表妹和自己的兄弟不能终成眷属。
钟衍舟拍了拍迟不归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信誓旦旦。
“回京都后,你要想和表妹再续前缘,就得听兄弟的,态度得端正,道歉得诚恳。”
虽迟不归阔别京都已久,但并非对京都内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见钟衍舟不同以往的言语,若有所思道,“听闻衍舟兄和淑和郡主定了亲,迟某还未向衍舟兄道贺......”
钟衍舟闻言,将头略扬起,隐约有些春风得意。
结果迟不归紧接着下一句便是。
“今日见衍舟兄胸有成竹,想来定是此前向淑和郡主认错道歉攒下了十足的经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