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脸上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
前脚下属刚刚退出营帐,后脚齐鸣竹便将那厚厚一叠的书信扔向了阿既,眼里不见信任,只剩下猜忌。
“你还记得,本殿下为何给你选了这个军职吗?”
阿既任由那些书信砸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全然没有将齐鸣竹的怒意放在眼中,依旧从容不迫。
“自然记得,殿下是希望属下能给您带来永久的胜利。”
阿既淡然的姿态彻底激怒了齐鸣竹,让他将平日风趣随和的模样都收敛了起来,快步走到阿既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永久的胜利?那你倒是说说,和西境军的一次次对垒,怎么能输成今日的模样?”
从澧朝京都返回硕国后,通过了暗中试探的阿既,得到了齐鸣竹最高的信任。
事实上,阿既也没有让他失望,不过短短半年时间,阿既便替他出谋划策,不仅打压了包括硕国太子在内的其他皇子,还将突袭澧朝的机会谋取到手。
离开皇都前,硕国皇帝第一次寄予厚望地看向齐鸣竹,而不是像以往对他看似宠爱有加,实则没有半分信任可言。
这样齐鸣竹对阿既的信任进一步加强,特地给阿既谋了一个副将的官职,将硕国大军的指挥权也交给了他。
而这一次,阿既没有带给齐鸣竹惊喜,反而让他陷入了深渊。
齐鸣竹眼神变得不善,忽然伸手将阿既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看着他脸上因重度烧伤留下的痕迹,齐鸣竹森然开口道,“阿既,你当真忘记了从前吗?你当真是真心追随本殿的吗?”
“还是说,你在本殿身边卧薪尝胆近乎一年,为的就是今日的报仇雪恨?”
阿既的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气定神闲的笑容,一双深邃的眼眸若石落春潭,让人忽视了他可怖的伤痕。
“殿下为何给属下取名阿既呢?”
他开口似乎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没等齐鸣竹回答,又自顾自地给出了解释。
“既,是既往不咎的既,也是晏稷的稷。”
一句话,让齐鸣竹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手也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至于军职,是永胜,也是永义。”